胡服便于骑射,诸国战士皆衣之。胡服逐渐成为战国时期的军服。其特点是短衣,长裤,用带钩,有短靴和皮弁(bian)。胡服原是北方游牧民族的常服。胡服中的上衣,商周时的劳动者,武士,小孩都穿,其长不过膝;胡服束腰须有带钩,不同于中原束带,裤子代替长袍的下裳,靴代替鞋。
于是楚朝生立马的要求买下这套成衣和余下的布料,准备,做上四套成衣,就按着胡服的样式来。
伙计虽然已失了对楚朝生的轻视之心,但是见她一口气便是四五套衣服的买,而且还是好料,心中依然忐忑,就怕她没钱买,到时候听到价格,再给他来刚才那么一下子。
楚朝生见这伙计半天不答话,还一脸害怕的模样,稍一做猜想,便猜出了一两分,到也没怪他,只道,“到底多少钱,你尽管报来,我有钱。”
偏楚朝生越是这般,这伙计越是怕她只是打肿脸充胖子,必竟不管武力值怎么高,这小姑娘一身行头在那那,手中的那一件都不一定买的下来,就更别说余下的所有布了,但是他想归想,这次却再不能避着不答了,便只能无奈的道,“这布,3文一尺,总算下来就是十二两银子,再加上这做成衣的手工费,只怕少不了十三两银子。”
这可是十五两银子啊,简直就是农家庄稼一年的收获,这么多的银子,面前的小姑娘,真的有能力购买吗?
楚朝生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另一边的男式成衣,那伙计却以为,她大约是被这价格给吓跑了,正准备将衣服与搬出来的布料收拾起来,却不料,扭头,就见那小姑娘,从一大堆布料里,搬了一匹竹青,一匹藏青的上等细棉布出来直接压到了那匹他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素罗上面。
而后笑容满面的拍了拍手道,“来吧,结帐,这素罗的就按着刚刚我选的样式做两套薄一点的冬装,两套厚冬装,如果有余布料,够做衣服的话,就做一套春装,如果余下少的话就做成荷包吧。
这竹青、藏青则给我哥做冬装,浅一点的做薄点,深色的做厚点,每样四套,多出来的便做春装,就按胡服的款式来,同样有剩下的布料不够做成衣的话就做成荷包,等一会结完帐了我再告诉你尺寸啊,然后,你帮我选四匹薄一点的细棉做中衣,这个我就不自已选了,你们帮着我选最好的就行了,依然是我跟我哥每人四套,两厚两薄。
啊,对了,除此之外,鞋子袜子决对不能少,千层底的,靴子鞋子与衣服同样是厚薄各四双,袜子每个人做个十双八双的,算了,就十双吧,应该也就差不多了,我再要八套被褥,四套厚的,四套薄的,我跟我哥,每人两床厚的,两床薄的,颜色就随你们选好了,同样要细棉布的,棉花要上好的新棉,我急用,你们看能不能给我赶赶工,只一样,别想着蒙我,给我弄那次等品什么,要不然到时候我相不中可不要啊。”
伙计:“……”本以为是有些怪异的穷姑娘,却没想到居然是个大客户。
楚朝生霹雳啪啦的一通吩咐,而被她吩咐的伙计却是一脸懵逼,由其是在楚朝生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后,整个人就像是灵魂出窍一样,差点飘到半空去,心中则不停的呐喊,现在的人都是怎么了,有钱装什么穷逼啊,这样很有意思吗?明明有购买能力,为什么不把自己捯饬的好一点,害的他一开始看错,差点得罪了人!
默默的吞下一口老血,伙计抹了一把脸,开始拿了算盘认认真真的算了起来,别看楚朝生要了不少的细棉布,但是总价格算下来,比那匹素罗,并没有贵多少,然后,再加上棉花和手工,零头抹掉后,一共要了楚朝生三十八两,接过了那张银票,反复确认了真假后,那伙计不敢耽误,麻溜的找回了十二两碎银,和一张记录着她要求的单据,上面盖着太和商行的印章。
楚朝生不得不承认,虽然这伙计有些狗眼看人底,但到底是大商行培养出来的,工作能力还是很强的,一手小楷也写的很不错,这让楚朝生对他稍稍的改观了那么一点。
所谓不打不相识,楚朝生这样的客户,伙计恨不得来上一打,为了跟她拉好关系,这伙计不但亲自送楚朝生到店门外,还送了她一卷被雨淋后串了色的细棉布,天蓝色的,大约有三四米的样子,回去挑了好的裁下来,做个小孩衣服,或做簪花、荷包练习针线什么的都使的,并对自己先前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楚朝生这事道歉。
这伙计还是很有诚意的,虽然为人眼高手低了点,但是知错能改,还算是拎的清,楚朝生也原意给他这个面子,便将这半卷布接了下来,又听了这伙计一番自我介绍,这才知道,这伙计其实并不是什么伙计,他姓周,是府城太和商行分会长的幼子,名叫周翼,因为闯了那么一点小祸,惹了老爷子生气,这才扔了他下来历练,今天是上工的第一天,所以,不免就有些脾气,瞧谁都鼻子不上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结果扭头就作死的一下子就踢到了铁板,心里都要产生阴影了,但是忍不住对楚朝生产生好奇,见楚朝生除了一开始类似教训了他一下以外,从头到尾还算和气,胆子也就大了,一个劲的追问楚朝生是怎么练的,怎么办气那么大……
楚朝生:“……”
少年,你这样自来熟真的好吗?我其实一点也不想知道你是谁好吗?我只是来买衣服的而已,手动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