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依旧不紧不慢的吃饭,半点不为所动,只道,“不用管,圣上都不急,我们急什么。”
“圣上?”
侍墨是秦戈自小培养起来的近卫,又跟着他在边疆呆了那么多年,虽然很聪明,但是习惯了军队里的思考方试后,回京就有些不够看了,所以他难得的解释了一句道,“侍墨,你要知道,这天下都是圣上的,只要他想,那他便能知道,不管太孙殿下与三皇子之间怎么斗,结果也不过是圣上的一句话而已。”
侍墨知道这个理,可是现在圣上的身体不是眼看着不好了么,皇太子早逝,圣上子嗣不丰,膝下儿子辈也就一个三皇子活了下来,孙子辈到是有好几个,可也只有一个皇太孙有资格与三皇子一较高下。
这叔侄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管是皇太孙也好,还是三皇子,对自己主子面上总是亲亲热热的,可是这心里只怕是恨死了,谁让自家主子在圣上面前,比这两人位都吃的开那,皇太孙和三皇子的心眼可都不大,不管这两位谁成事了,只怕最后第一个不肯放过的便是主子,所以,他能不急么。
秦戈只一眼便知道他想的什么,却不予多做解释,只道,“有胡思乱想的时间,你还不如管好手下人,打听消息的时候多想想,皇太孙去南边到是真的,但是这三皇子的目标决不可能是冀州,若我所料没错,他去的应该是西北大营,你们啊,被他骗了!”
“什么?西北大营?可是西北大营不是姓徐的地盘吗?他去那里……”
“行了,出去吧,想要知道,自己查去。”
侍墨是个极聪明的,也有眼色,不过是关心则乱,因着秦戈突然晕迷,然后被三皇子和皇太孙前些日子说的话给刺激到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多嘴说这些,主子能提点他一两句就不错了,别看他说话语气很轻,面上淡淡的,只怕是已经有些生气了,他可不想让主子觉的他难堪大任扔回军营里去,所以再不多说,只管行礼后退了出去。
还别说,秦戈还真如侍墨一般想法,他身边的这些人,都是行武出身,打架决对是一流,对上谁也不怕,玩脑子却是有些不够,挑来挑去也就一个侍墨还聪明些值的培养,只是如果他一直不开窍的话,他宁可把侍墨扔回军营里,也不想把他折在这京城,事关那个位置的事情,从来就没有简单的。
若可以,他不想搅合进这些事情里,宁可呆在边疆保家为国,做一些对百姓有益的事情,也不原意在京城当靶子,可是圣上宁可让母妃跟着父王在边疆受苦,也不让他回去,便足以见其决心,让他想拒绝都不行。
一想起京城这一摊子事,秦戈这饭吃的都不香了,恰在这时,侍剑带着郭公公求见,道是圣上听说他醒了要见他,秦戈便直接将碗一撂,换了衣服便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