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就像是突然被惊醒一样,从床上猛的坐了起来,嘴里还无意识念叨着,“我会负责的……”
原本如同雕塑一样守在床边的侍剑困顿的娃娃脸上露出一抹喜,急急的唤道,“主子,你终于醒了,可有那里不舒服?”
秦戈愣愣的看着侍剑恍若未闻,灯光下,那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与阿黎一模一样,却又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单单是坐在床上,便给人一种气势十足,凌厉而深沉的感觉。
“主子……?”
侍剑小声的唤着,就在他心中忐忑,准备做些什么的时候,床上的秦戈突然抱着脑袋发出痛苦的轻闷哼声,一副副模糊的场景猛的撞进他的脑海里,撞得他一阵眩晕,痛苦不堪。
他拼尽了全力也没能看清楚那些场景到底是什么,同一时间他的内心深处却升起一股无法言语的焦躁,他觉的这些场影画面对他很得要,很重要,可是他越是想要看清楚,越是无法集中精力,耳朵里像是有小虫在飞一样,嗡嗡的一直作响,胸腔里沉闷地喘不过气来。
一阵头晕目眩,周围渐渐的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侍剑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样,“主子……主子……主子你怎么了?御医,快御医在那里?快来看看主子是怎么了……”
意识远去,落入黑暗,等到他再次恢复意识,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整个屋里静悄悄的,依然只有侍剑守在他的床前,他有些茫然的看着帐顶,总觉的脑子里像忘记了什么东西一样,好一会才声音沙哑的唤道。
“侍剑,水!”
“主子,你醒了!”
见到秦戈的意识清醒,不似头一回醒来那般痛苦,脸色也好了很多,侍剑眼底深处惊喜一闪而过,反应过来王爷的意思后,便赶紧的快步走到了桌前,倒了一杯温水又小快步的回到床边,小心的递到了秦戈的面前,关切的问道,“王爷,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秦戈摇了摇头,一双凤目早不复刚刚醒来时的迷茫,冷冽一如往昔,他揉了揉太阳穴,目光一扫,正看到窗外的红枫,当下便问道,“怎么回事?”
侍剑顺着主子的视线看到那满院的红枫,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忙道。
“主子,您从边城回来途经虞州的时候突然晕过去了,陛下将宫内国手全都派遣到府上帮着主子诊治,可是却一直没能查出因由来,用尽手段主子也无法清醒,各说各词,还有的说主子是中邪了,陛下气急,直接将那些所谓的国手全都拉出去打了板子,赶出了宫,为了治主子的病,陛下已经派人去外面寻找民间高手了。”
“虞州?本王记得那是六月份时候的事情了,而现在枫叶正红,这么说,本王晕迷有三个多月?”
秦戈的声音平稳不见半丝波动,无故晕迷三个月的事情似是并没有带给他困扰般,他一口气将杯中的温水饮尽,将空杯递回给侍剑,才接着问道,“我晕迷不醒这件事情,都有谁知道?”
“一开始我们只禀了陛下知道,陛下当天就放出了派您出京的消息,帮您遮掩,可是您后来一直不醒,陛下便做主给老王爷还有王妃那里也送了消息,西边有异动,老王爷不好离开,王妃便自己一个人回来了,昨个才送信来说是快到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