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下人走远后,四周静谧,她轻巧地推开来房门。
“籽玥见过将军。”她温婉娇嗲地唤道。视线内,屠傲晟正坐在桌案前,身旁站着傅诚毅,两人像是在商量什么事情一般。见穆籽玥进屋来,傅诚毅即刻停止了交谈,转而像穆籽玥行了礼,毕竟,此时的她也算是个王爷的侧妃,身份尊贵。
屠傲晟朝傅诚毅挥了挥手,示意他先退下。而视线,却不由飘向了刚跨进门槛的穆籽玥身上。她似乎瘦了些,一张鹅蛋脸显得越来越精致了。他曾讨厌过她,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也没什么感觉了。对他来说,她是一粒棋子,也是一个女人。
傅诚毅知趣地退了下去,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她的身子稍稍动了一下,刚抬起脚准备朝他走去,可却潜意识地又收了回来。微微张开的唇也骤然合上,欲言又止一般。其实,她只是有些后怕了。她脑海中突然又萦绕起屠傲晟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他不要的女人我又怎么会碰!”
那句话,仍旧记忆犹新,把伤得她太深了。就如同刻在心底的烙印一般,挥之不去。
她站在原地,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尽管内心躁动,可身体却不敢再主动了。她被他拒绝太多次了,早已没了脸,没了尊严。可如今,她却开始讨厌这样的卑微了,甚至开始恐惧他对自己的漠然。他已经践踏至她的底线了。
而这一切,仿佛被他看穿了一般。他竟主动走近她,头一回,隔着如此近的距离,他替她解开了斗篷。他就站在她的面前,额头仿佛可以感受到他均匀的呼吸,微微抬起头,便可以迎上他那张英俊且专注的脸。穆籽玥内心激动,就连手都微微颤抖脸起来。
屠傲晟将她的斗篷褪去,随手挂在椼架上,并说道:“过来坐吧,别站着。”
“嗯。”她欣喜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尾随其后。
“将军今日唤籽玥来可是又何吩咐?”穆籽玥坐下,见他一直沉默不语,便率先问道。
屠傲晟倒了两杯茶水,递给她一杯,自己也留了一杯。随后娓娓道来:“本将军两日后就要动身启程了,与芜芙国的将士合作,给荣国一个下马威!此行,恐怕需要好一段时间。所以,这趟来帝都,便想来看看你。”
看看我?真的只是纯粹来探望我的吗?穆籽玥不相信,但此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却这般好听。哪怕是假的,她也愿意相信。因他从未对自己说过这样的字眼。“将军……籽玥也甚是想念你!自从上次一别后,籽玥便不敢擅自行动来找你,以免遭人耳目。将军英明,竟借了宋御医的府上来会见于我,谁也不会想到,我会与这个地方有什么牵绊。”
“嗯。”屠傲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缓缓进入正题,“对了,近日里那个安平王可有何动静?”
这驰骋沙场的大将军就连喝茶的样子也是格外地英姿煞爽,看得穆籽玥面红心跳的,身子也情不自禁地柔软了起来。她已经算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被男人碰过了。她妩媚地咬了一下嘴唇,继而回答道:“籽玥因犯了错误,被罚禁足一月,对于府内的事也只能暗中派人去打听。籽玥听说,陛下把洪灾一事暂交由王爷处理,其他政务倒是没有什么。王爷的心思也不在朝政之上,常常在与府内那位……王妃……对饮,亦或抚琴作画,今日一早还出去逛市集了。”当她提及那位长得跟柳若离一模一样的锦玉公主时,心底便不由浮起一丝嫉妒来,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像是百般不愿意提及那个女人一般。
而那个咬嘴唇的动作却突然让屠傲晟想起了一个人来。从某些角度看望去,眼前的穆籽玥倒与她有些相似之处。尤其是那张朱唇榴齿,叫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吞进嘴里。
“听你这么说,安平王倒是挺宠爱那位王妃的吗?”他虽如此说话,但心底却很清楚,那位王妃,究竟是谁!他胸口隐隐泛着醋意,却在努力地抑制。越是得不到的女人,对他来说,便越是具备吸引力。他就是如此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
“恩!”即便她不愿承认,却还是得如此说,“那位锦玉公主虽说同柳若离长得一般无二,但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其手段之高明,恐怕连将军也不可估量。要不然,她又怎能把安平王迷得神魂颠倒的。以前的安平王事事以籽玥为先,可如今却……”
“嘭”地一声,屠傲晟愤懑地拍了一下桌子,因嫉妒和醋意,也因面前的女人如此数落若离。但当他抬起头,迎上了穆籽玥那双惊愕的眼眸时,面部的神情便立即柔软了一些。
“将军……您这是怎么了?”穆籽玥被吓了一跳。
“没事!”屠傲晟即刻解释道,缓解了穆籽玥心中的疑虑和猜忌,“那便是你的魅力不足够。本将军看来,你比那个锦玉公主要好多了,我相信你可以拿下他的。”屠傲晟将穆籽玥放在安平王的身边,还有一个目的便是,离间他与柳若离的关系。
而他的那番话,对她来说,却是极大的诱惑。他这是在夸赞她吗?可她不敢把内心的那一丝窃喜表露出来,只是质疑道:“难道将军您就一点都不介意吗?籽玥若是……”
脑海中突然又闪过屠傲晟早前对自己说的话——他不要的女人,我又怎么会要!
她竟欲言又止了。
“本将军不介意!”屠傲晟笃定地说道,“你是我的女人,不是吗?本将军可以承诺你,今后等时机成熟了,便给你一个名分。”他伸长手,柔柔地握住了她的手。略微有些冰凉,且微微颤抖着。
“将军说的……可是真的?”她有些受宠若惊,他从未如此对待过自己,一直都是拒她于千里之外的,更是没有承认过她在他心里的地位。而如今,他竟将她归属于自己了。她喜欢这种归属感,但却又觉得有些虚无缥缈。
他沉默不语,那张素来冷若冰霜的脸徒然微笑起来。他站起身,走近她,将她的身子一把抱了起来,并朝床榻走去。
他已经很久没碰过女人了,眼前的这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女人,不就是最好的“美食”吗?况且,他知晓,她也需要他。
他将她潮湿柔软的身子扔上了床,随即一件又一件的扯掉了她的衣裳。他的动作毫不温柔,如同对待俘虏一般。而对于他来说,或许她就是他的“俘虏”,就是他的“猎物”。他享受这种拥有一切且高高在上并不必为之负责的感受。他就是如此。
屋内不由徘徊起她歇斯底里的呻吟声。他压在她的身上,一次又一次地将她酥麻的身子推入云层。
她心想,他终于又肯碰触她的身子了。已经算不清,距离上一回过了很久,仿若此次又是她的“第一次”。她想告诉他,其实她一直都只是他的女人而已,但她不敢说。只是默默地沉浸在这种令自己感到安全的“归属感”中。哪怕她深知,或许一切都只是计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