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们面面相觑,纷纷摇头,掌厨唯有回道:“娘娘,咱们御膳房的人,杀狗的杀狗,烹狗的烹狗,就是没有养狗的人啊!”
十七遍视诸人,他们脸上镇定自若,挺直胸膛,一点儿心虚的样子也没有。半晌,她冷语道:“本宫到这里来的事情,你们就当作不知道,今晚也没见过本宫,记住了吗?”
“是!奴才们记住了!”厨子们回道。
十七又很不好的预感,拉过小茹的手道:“你去长春宫告诉宜嫔,一定一定要看牢小高子的亲人,保护他们周全……悄悄的,别太张扬。”
小茹明白,苗条的剪影很快消失在黑夜里。出来久了,十七怕顼元早早在承乾宫等着,她便马上转身回宫去,果不其然,顼元已经在同心殿等着了。
“夜宴结束了?”顼元问道。
十七笑了笑,“不结束也不行啊,主角都走了,配角留在那里有什么意思?”
顼元也笑了笑,往焚香炉里添了一小勺檀香,“冬日下雪,湿气重,你成日在这里坐着对身体不好,该点些檀香去去湿。”
“我不爱焚香,你知道的。”十七努努嘴,吸了一口檀香,却是浑身都舒展了一些,她惊奇道,“这檀香闻着真的有点儿舒服哦。”
顼元无奈道:“我给你的都是好东西,只是你不领情。好了,今晚我也算看过你了,我也累了,就回养心殿去了。”
“等等!顼元……”十七欲言又止,咬咬牙还是上前为他松开衣袍,“今晚就不要走了。”
顼元眼里都是惊喜,“时隔多日,你终于——”
“我还没气够呢,你不要太得意了。”十七一边气鼓鼓的,一边为他换上棉料纹龙寝衣,“先说好,可不能动手动脚啊!”
顼元连连答应,趁十七换寝衣的时候一把把她抱上床去,云锦被子一盖,两人便置身于温暖的被窝里去。
他贴她的背,把她抱得很紧,不一会儿就发出低低的声息,很快就睡熟了。
十七枕着他的手臂,听着外头绵绵白雪簌簌落下的声响,只觉得背部发热,生出潮湿的热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