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婆离开,项鸣又绕了一圈,确认了没有其他人,戴上手套,裤兜里揣了个手电筒,一弯腰钻了进去,又回头用木板虚掩住洞口。
这个粮库很黑,这里面的空间空间足足有半个项家庄的庄北大仓库那么大,而且还没有多余的窗户,项鸣屏息倾听,确认没有其他人的存在之后,安心的开始了“借”米工作。
反复十余次,等到庄北大仓库堆起了一座粮山的时候,项鸣溜了,干了这一票大的再不跑就要出大事了。
转过几个货架,稀拉拉的出现了几个顾客,项鸣装作若无其事的往大门的方向走,此时那个黑导游和他的打手们恐怕已经醒了。
隔了一个货架,超市外传来刺耳的警笛声,看来有人已经报警了。
趁着人群混乱,项鸣钻回了游客队伍中,装成一脸懵逼的样子,看起来毫无破绽。
很预料中的一样,东南亚小国的警察问了几句话,失忆的黑导游和他们的打手果然一问三不知,又查看了一下监控,监控也被切断,什么都看不出来。既然没出事,干脆小事化了,哪里来的又回了哪去。
爬起来的黑导游和他的打手们头痛欲裂,记忆仅仅只到带人进超市那会,完全不知道之后发生的事情。
因为有警察在场,加上身体酸痛,黑导游目光呆滞的按照原先的旅行计划,麻木的带着这个团的旅客继续参观下一个景点。
项鸣心里想着抢到的物资,再也无心欣赏这个东南亚小国破破烂烂的遗迹。
返程时项鸣注意到候机大厅电视播放的一则新闻:“某粮仓一守粮官监守自盗,盗取价值千万物资。”
同行的旅客们也看到电视上放出的照片,纷纷发现这个案子和这个旅游团有关,叽叽喳喳的议论开了。人群中的项鸣呵呵一笑,这事有人给他背锅了,等查到项鸣身上,早就溜回大明了。
粮食问题解决了,西安府人心稍定,陕西布政使司的布政使和按察使松了一口气,要是粮价过高再次激起民变,他们的官也算做到头了,为了感谢项鸣的帮助,两个二品大员屈尊跑到项鸣这个五品官家中拜访,这件事一时间竟成了西安府的美谈。
……
明史载:“明年春,北畿、山东疫。”这个“明年”指的就是这一年,暖冬之后有大疫,这个时代的人缺乏卫生常识,不知道人体染病的机理,他们不讲卫生,项鸣可不一样,一声令下,强制煤矿的每个劳工必须戴上口罩,避免飞沫传播病毒或杆菌,毕竟隔离是瘟疫最大的克星。
但是病魔来势汹汹,一般的手段已经行不通了。
大明崇祯十七年三月一日,煤矿场劳工病倒四人,监工查看后发现疑似瘟疫,慌忙层层上报,很快公文就放到了项鸣的案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