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恩真的是个人才，只看他短时间发快活林弄那么红火，简直空手套白狼，又不动声色除掉了蒋门神。甚至张都监的死恐怕都和施恩有关。就看他是怎么煽动武松的了。

甚至高墨涵怀疑，自己明明想避开河阳县，却恰好不到县城就遇到了县令老陈，这种相遇很可能也不单纯。

“牢城营的事较为复杂，你不是流内官你不懂。当然老夫承认对沧州牢城营监理有些失职，以后会注意。”知州老陈的语气又好了些。

高墨涵当然知道牢城营的事复杂，就像高俅也控制不了下面的军官喝兵血，这是一个道理。但知州老陈只要注意力转到那边，自然会造成施家父子的压力，此种心理伤害才是重要的。

“大人，如若无事，下官肚子还饿着？”高墨涵客气的道。

“你不会在随便和沧州治下打架了吧？”陈文昭语气不是太好的问道。

高墨涵知道他在保护包括施家在内的官员，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片刻抱拳道：“不会了。”

陈文昭又不怀好意的看着陈县爷道：“你不会再撞墙了吧？脸都肿了，沧州官吏要都这样，老夫脸面何在？”

“不会了。”陈县爷无比尴尬，有扭头咬牙切齿的看着高墨涵。

“散了吧，本州累了。”陈文昭不想和这两无法无天的棒槌多说，背着手离开了……

和县令老陈一起和和气气的离开了州衙。

在街道上当即就变脸，高墨涵想伸手过去把他官帽打掉。恰好县令老陈喊了一大口浓痰扭头吐了过来。

“靠！”高墨涵顾不上扇他，躲开了。

“兀那小儿你待咋地！”县令老陈怒目而视。

看他们禁军的人多，两个河阳县的差人非常尴尬的拉着陈县爷劝说。

县令老陈却依旧一跳一跳的，仿佛即将上场的拳击手。

高墨涵也不敢公然在这里群殴，才被警告的，不能太不给陈文昭面子，否则蒋雯丽的生意就悬了。

“县爷。”高墨涵抱拳道：“你我改日约个地方在战便是，现在晚生有一句话问？”

听他自称晚生，虽有冒充文人的嫌疑却也算是礼貌了，县令老陈气平了些：“哼，说吧。”

“河阳县外，你是无意遇到我，还是听人说了什么？”高墨涵问道。

县令老陈也不傻，听后面色大变，仰头考虑了起来。

当然不是无意遇到的，否则他不会带那么多人出巡。快活林巡检处的人没命令便撤了回去。从巡检处听闻是被禁军赶走，所以陈县爷大怒，知道禁军霸道，却忘记了推敲无令撤退的细节就带人出来了。

一般情况下发生这种事，倘若禁军当中没有高墨涵这个文官，徐宁就真被县爷给斩了。

“你的意思是，本县和你，兴许被人算计了？”陈县爷眯起眼睛问道。

高墨涵拱手走开的时候道：“空穴不来风，知州大人知道你我于荒野斗殴也不同寻常。除非是有心人，否则一般小吏不敢走漏这样的口风，一起得罪你我。”

“施恩你这条笑面狗！你给爷爷等着！”县令老陈破口大骂道，“爷爷还奇怪呢，你在快活林发财，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汴京的混混齐聚、张都监蒋门神打你主意的时候，你讨好本县，让本县去设立巡检司，好算计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