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澜几不可察的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叫到:“爸……”
听到这个声音,白守和突然被刺痛似的打断了白松澜的话,厉声道:“闭嘴!你还有脸叫我爸?!这就是你做给我看的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啊?!”
白松澜眼中一闪而过的沉痛:“爸,妈……”
宋玉书抹着眼泪,这个在父亲去世时都坚强得只哭了一次就再也不肯示弱的妇人此刻泪眼涟涟,表情似是气愤又似是伤心:
“松澜啊,你…你不该……”说到一半就难过到说不下去,只好独自垂头抹泪。
白松澜看得不忍,他知道,这件事一旦被白父白母知道,无论接不接受,受伤害最大的一定是他们,可是……人间真情最难得,对于夏承皓,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放手的,所以,
“爸,妈,对不起。”
“孽子!”白守和气得直拍桌子,“我早该知道,你生来就是来讨债的,当年一个劲儿的要从商,不声不响的瞒着我们改志愿,现在又不声不响的瞒着我们做出这种事,白松澜,你真是好,好得很!”
一番话说得白松澜瞬间变了脸色,当年弃文从商,和父亲冷战数年,他虽然表面上不说,但心里其实是怀了几分愧疚的,尤其是去年回来,看到父母明显增多的白发,更是酸涩到不行,这才打定主意留在国内,留在沪市,就是为了多陪陪二老,弥补自己当年的不孝,只是没想到,遇到了夏承皓……
白松澜微微垂了眼,“爸,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