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精,晚上哥哥再来找你。”
说着手上使劲,惹得那女郎jiao chuan连连,他这才大笑起来,满意收手。
宋敬怀并不知道自家儿子的风流韵事,此刻,他正满脸堆笑的对着宾客解释道:
“不好意思大家,犬子昨天突闻噩耗,伤心过度,我刚刚已经给他打电话了,马上过来啊,我们英杰啊,最敬重他爷爷了……”
宋玉书冷哼一声,并不去看自家哥哥那拙劣的演技。白松澜他们更是没往那边看,这种恶心的人,看一眼就会倒胃口。
二十分钟后,宋英杰终于来了,所幸他还知道点轻重,换了身素色的衣服过来,只是那发黄的的眼白和发黑的印堂,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样子,宋玉书看得直冒火,爷爷刚刚去世,他还有心思去做这种事,实在令人发指!
宋敬怀当然也发现了不对,瞪了他一眼,脸上还是一派亲厚:
“英杰来了,快,要开始了。”
所有人都到位,宋敬怀上前,拿着讣词念到:
“丁酉之冬,先父宋氏善朋仙逝……”
白未晞听着一句句的讣词,想到那个慈爱的老人从此就要长眠地底,忍不住再次泪流满面,一旁的白松澜也红着眼,面露哀痛,这人间至憾,总是子欲养,而亲不待。
致辞完毕,就是瞻仰遗容,最后火葬了,白未晞眼看着白布缓缓蒙上,外公的面庞,一寸寸被掩盖,这人间千景,终究是与他永别。
火光骤起,无数的火焰燃烧着,将那道枯槁的身体吞没,从此,尘归尘,土归土,这世间,再没有一个外公,白未晞捂住嘴,悲伤得不能自已。
宋玉书更是悲痛得哭倒在白守和的怀里,那是她的爸爸啊,她已经没有了妈妈,现在,连爸爸也没有了,天大地大,她终于,成了一个没有根的人。
宋善朋的骨灰被卖在北山的公墓里,这是他自己很早就选好了的地方,和白未晞的外婆比邻,生同衾,死纵然不能同穴,也要陪在你身边。
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他这半生的相思,终于有人可偿。
宋玉书跪在墓前,含着泪说到:“爸,妈,你们团聚了……”
隔了十几年的光阴,一个老头穿着那双珍爱了半辈子的“挖云子”的鞋,来找他的老婆子了,奈何桥畔,她该是等着他的吧……
一场葬礼,几乎耗尽了白未晞大半的力气,还好她的胃没有来凑热闹,不然,又要给爸妈添好大的麻烦,她想着,上前扶住了母亲的手臂,妈妈的难过,一点也不比她少。
白守和拍了拍妻子的手,以示安慰,随后和白松澜一起去遣送宾客,这种露脸的事儿当然少不了宋敬怀。他也跟了上去,丁丽娟跟着丈夫,宋英杰看了看自家爸妈都已经走了,一双眼瞟了瞟,想着酒店的小美人儿,不禁有些心痒难耐,于是开着敞篷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