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绿浅暗道不妙，心中更是埋汰拓拔钰，做什么不好，偏偏要怂恿帝姬饮酒。

“帝姬你脸怎得红了？真是奇了怪了，明明这天儿不热。”话落，拓拔钰又为自个儿满上一碗酒一饮而尽，而后又嘀咕，“明明是秋末了啊，怎得我也脸热了？”

好，这是一个已经醉了。

绿浅暗自愤懑，心里却不得不去想着怎得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掉这壶酒。

帝嬅笑，暗自又饮了一口桂花酿。她其实清醒的很，不然也不会看见拓拔钰看向自己的那抹眷恋。虽说这眷恋不是给她的，但她知晓这里没有人“醉了”便是。

酒是好酒，就是这酒的主人不知是出自何心来邀她饮酒。

桌上有一碗酒是余下的，帝嬅没有碰，拓拔钰也没有碰，也不知是留给谁的。

绿浅本来是忧心忡忡地，但随后见拓拔钰倒酒的动作都不利索了，可帝嬅依旧很是得体地饮着酒，便知晓她家帝姬没有醉。至于这相楚皇，也归不着她管。

“帝姬，你怎得不早来？”

“你若是早来了便不会这般了。”

“你怎得来得这般晚。”

“这般迟。”

“……”

拓拔钰喃喃自语，絮絮叨叨地。这些话让一旁的绿浅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早不早，迟不迟？

帝嬅听着他的埋汰，猛地把杯里还有的大半的桂花酿一饮而尽。而后，是辛辣在喉中炸开。她眸子迷离，人却愈发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