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嬅颔首，买起步子进入房内。

床榻上躺着想绿瑶听闻阿碧叫地那声“帝姬”，忙撑起身子，但她还未坐稳就见着了帝嬅。

“帝姬。”

帝嬅颔首，上前一步，坐在床沿，按住了绿瑶的身子，也一同止住了她的动作。

也不知怎得，绿瑶总是能在帝嬅的倾世容颜上窥出一丝惋惜。是的，惋惜。

帝嬅从来到这儿到遣走绿浅、阿碧再到她静坐在床沿已是有段时间了。是一炷香，亦或是……更久。

绿瑶心思并不如绿浅那般活络，在未成为帝嬅的婢女前，她的前半生仅能用“杀人兵器”四字来形容。连她那娴熟的按摩技巧都是因着当初要杀人而学的。

她要杀的那人不仅残暴也是个施虐狂魔。她熟知人体经脉，在一次替他上药祛淤血时，她仅用一枚小银针便了结了他。而今她依稀记得当时那人的绝望和……心如死灰，但杀人如麻的她心底并无多大波澜。

她和帝嬅应是同类人——无情丝。只是她是因着尝尽人间冷暖，而帝嬅却受着神的庇佑，这也是为何她可以无情，可帝嬅却做不到无心。

“帝姬，绿瑶安好。”

帝嬅抬首，望着绿瑶病恹恹的俏颜，摇了摇头。

“帝姬，绿瑶不悔。绿瑶从为您奴时，便已决定了终身不嫁。”

帝嬅被这话说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