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艾阳没注意,又解释道:“她是我朋友的妹妹,京城人士,她哥有事,还在国外回来,我就把她一起带回来了,后天跟我一起去京城,爸妈,这两天,萧玥住我们家,没问题吧?”
白玉琪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秦建华眼疾快地捏了她的掌心一下,急忙道:“没问题,没问题,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来我们家做客,我们不知道多欢迎呢,对了,别说了,赶紧上车,你堂哥的婚礼在度假村那边办,开车过去还得好几个小时,我们晚上就要住那里,既然小姑娘来了,就一起去吧。”
于是秦艾阳和萧玥两个人坐上了面包车,虽然经过了打扫,但车子里还是弥漫着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秦建华特不好意思地向萧玥道歉道:“小姑娘啊,对不住,伯伯这个车子是吃饭的家伙,平时拿来送外卖的,可能有点气味,我给你开窗,有啥不舒服你跟伯伯说啊,别忍着。”
秦艾阳也有些担心萧玥的反应,毕竟他师父貌似有洁癖不说,还挺挑剔,这两月各种跑车换着开,也不知道这种小破面包车能不能坐得习惯。
然而,萧玥却反常地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对这样的坏境一点也不介意,乖巧道:“伯伯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车吐脏的。”
“这孩子,可真懂事。”迟迟没有说话的白玉琪,终于悠悠冒出了这么一句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萧玥道:“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十二岁。”萧玥为了避免麻烦,按照一开始说好的,冒充初生。
二人不疑有他,秦建华又是称赞道:“哎哟,才十二岁就这么懂事,比我家的混小子强多了。”
秦艾阳忍不住想翻白眼,这才认识多久,萧玥就已经升级成了别人家的孩子,这真是一个悲惨的故事。
“对了爸,你和秦建军……”秦艾阳刚想直呼其名,却被秦建华瞪了一眼,他无奈地改口道:“行行行,和大伯不是都不联系了吗,为什么这次他结婚我们还要去?”
秦艾阳这句大伯叫得不情不愿,这是有原因的。
想当年是他爸发家在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了公司,住上了别墅,他大伯却是苦哈哈的,带着口吃的儿子在农村种田,还是他爸看不下去了,资助他大伯,让他大伯出来做点小买卖。
没想到这一眨眼十几年过去了,他大伯凭借着心黑,生意越做越大,俨然是瓯海市家具行业的龙头老大,而他家却因为年前的事情落魄了,最可气的是,年前一落魄,他大伯就翻脸不认人,几次回家祭祖,他们那一家人,都对他家冷嘲热讽。
还把当年他爸借给他们的一万块钱,砸到他们脸上,说该还的都已经还给他们了,可是十几年前的一万块,可比现在的几十万都多,他们不感恩就算了,还落井下石,秦艾阳最恨的就是这种人,想不通他爸妈为什么要去参加婚礼。
秦建华摇头道:“你以为我是为了你大伯去的?我是要向另一个人道谢,要没有他,你根本就赶不上高考!”
“二伯?”
秦艾阳愣了一下,想起了这一茬,高考前他被武正天抓了进去,审讯了一夜,差点就没赶上高考,是他爸连夜开车去求了这位二伯,才把他放了出来,于情于理,是该说个谢字,可是为啥偏偏得在他堂哥的婚礼上去啊。
似乎看出他的不解,白玉琪酸溜溜道:“你不知道你大伯那个马屁精,发达了之后,马屁都拍到省城里去了,和你二伯母家打得火热,你那个堂妹,管秦建成一口一个哥哥地叫,这婚礼他能不来吗?”
这句话秦艾阳深有同感,想当年他家有钱的时候,逢年过节他大伯就没有拉下的,天天往他家跑,可惜,一朝树倒胡狲散,亲兄弟都翻脸不认账了。
想起这些事,秦艾阳的心情有些复杂,看着他父母斑白的两鬓,他发誓苦难到此为止了,想起这件事,他精神一振道:“对了爸妈,我给你们买了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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