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中涌过一口甜腥,他忍不住呛咳了一声,血液涌到鼻腔中,越来越多,他的鼻子仿佛被塞住,窒息得无法喘息了。
“咳咳……”他剧烈咳嗽,不是被疼死,而是被自己的血液呛死。
他的鼻孔流出大量鲜血,眼睛就那样死死睁着,手脚如甲壳虫般濒死挣扎动弹了两下,就不动了。
渐渐地,他的心跳停止跳动,一只硕大肥满的虫子从他的鼻孔中爬了出来。
那只虫子仿佛有灵性,从监牢的窗口爬了出去。
监狱外,一席黑衣的男人,夜色的遮掩并不能很清晰辨别他的样貌和身形,他的手放在嘴边,吹着口伽琴。
那只硕大的虫子仿佛是受了琴声的置信,爬到他的手臂上,男人放下口伽琴,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那只大虫子挤着肥胖的身躯,艰难钻了进去。
低沉而森然的声音带着笑声说:“吃太多了,该减减肥了。”
他盖好瓶盖,又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之中。
……
翌日,狱卒打着哈欠,懒洋洋地端着食盒挨个给犯人送饭菜。
他走到凤之陵的栅栏外,将饭菜放下,看见凤之陵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便用脚踢了踢木栅栏提醒道:“喂,吃饭了。”
躺在地上的身体还是一动不动,跟死了一般。
狱卒有些疑惑,又不敢贸贸然打开门。
他站在外面犹豫了一下,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丢了进去,声响颇大,可还是没有动静。
这狱卒特别警惕,还是不敢打开门,这样装死骗狱卒打开门,犯人再越狱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这关押的又不是普通犯人,他可是负责不起的。
他思来想去,还是出去叫来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