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听见有人大吼大叫,走过来撇了一眼,立刻满脸不屑和厌恶,“呦,这听说过给活人让路,还没听说过给死人让路的,这不是大白天搞笑吗?”
管家听见这样轻蔑的语气,顿时怒不可遏,“你放肆,谁准你这样侮辱我家少爷,你可知道棺材里躺的是谁吗?”
喜娘毫不畏惧,满不在乎道:“我不管里面躺的是谁,打从老娘出生以来,还从未听过嫁娶给别人的丧行让路的,这不是自寻晦气吗?这桩姻亲就是成了,只怕也不会幸福吧!”
“不行,你必须给我家少爷让路,否则我家老爷绝对不会饶了你的。”管家十分蛮横地威胁。
这出葬肯定也不能让路的,否则他家少爷在地下也矮人一截。
他回去之后,老爷肯定不会饶过他的。
“呦,大家听见了没有,这大白天的,就有人仗势欺人,威逼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大家来评评理啊!”喜娘也是个厉害难缠的,竟然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天抢地起来。
她嗓子贼大,所以路人纷纷围拢过来,这红白喜事撞上,本来就是一桩奇闻。
路人越来越多,喜娘哭诉得就越发厉害,真是将一哭二闹三上吊演活了。
“没法活了,强权压人呐!”喜娘越闹越凶。
百姓就指点纷纷,都看不下去了,有人认出了这出葬队伍是元府,便大声指出道:“呦,这不是前两日在街上强抢民女,被打死的元少爷吗?这活着危害一方,死了也不安生,可真是作孽啊!这种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其他百姓也纷纷控诉,“是啊,这样的禽兽就不该让他,谁沾了他谁晦气。”
管家听了众人的指责,只觉得周遭都被一种强大的压力压制着。
他终于明白被百姓唾沫都能淹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