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品听了,眼中迸射出钢针一样的锋芒,“凤之陵,你卑鄙无耻。”
他也懒得对他敬称了,凤之陵已经无耻到刷新了他的底线。
“那也是徐大人逼的,本殿下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的。”凤之陵那施舍的眼神好像他多高尚似的。
徐正品犹如斗败的兽,终于败下阵来,他可以大义灭亲,可是他不能不管老母亲和妻子死活,若他死了,下了黄泉有何颜面。
母亲年迈不能安享晚年,妻子他也不能保全,还算什么男人?
凤之陵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幽幽坏笑:“徐大人,你早点屈服,不就免受皮肉之苦了?你这样折腾,没准令犬子已经恨上你了。”
“他若贪生怕死,也不配为徐家子孙。”徐正品说得凛然,即便到了这一刻,他仍然想保留一点骨气。
凤之陵逼够了,突然又不急了,他让狱卒两徐公子解下来,送到牢房,还嘱咐派个大夫来好生检查再上药。
“徐大人,你是要好好想一想呢,还是现在就可以陈诉凤之尧的罪状?”
徐正品闭了闭眼,“让我想一想吧!”
他总觉得凤之尧不会坐以待毙的,所以能拖一天就是一天。
凤之陵自负地以为凤之尧没有任何翻身的余地了,所以也不急,如果催促反而让徐正品遗漏了什么大事就不好了。
他命人给徐正品准备笔墨纸砚,语气含笑,“本殿下先走了,明天早上,本殿下希望可以看到令本殿下满意的状纸。”
他扬长而去,背影充满了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