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高热的体温像是良药般将她的梦魇之语和断断续续的哭泣给熨平了。
凤之尧将坚挺的下巴磕在她的发顶上,坚韧地想:“不管她到底怎样,他搏击跳动的心告诉自己,他都爱她,愿意保护她,愿意包容她的一切秘密,见得了光,或者不见光。”
翌日,一束金色的光芒从洞穴漏进来,洒在云明汐身上,她很快被刺得睁开了眼睛,又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凤之尧不在。
云明汐半撑着坐起来,抚摸着早就凉透的干草,心中突如其来一种失落感。
她很快摒弃掉不该有的想法,将身上的披风拿开,起身走出了洞穴,还是那个岸边,凤之尧在那里叉鱼。
云明汐信步走过去,准备洗把脸,可是一照水面,竟然发现脸上有干涸的泪痕,眼睛似乎也有些肿胀。
她怔在那里,模糊地想起似乎昨晚她又做梦了,好像还说梦话了,她梦见了自己在冷宫,手足被削去,无止无休地诅咒凤之陵的薄幸和云浅汐的恶毒。
心里慌乱起来,沉寂的黑眸打量着正专心致志的凤之尧,盯了许久,她才从沉默中发声,本想凶狠质问的,可是自己的底气从何而来?
说出口,语气还是婉和了许多,“那个……我昨晚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或者做奇怪的事?”
梦中,她记得自己是伸手掐了云浅汐的,不过最后也没将她掐死。
凤之尧一脸淡定,还显得有些不解,反问道:“你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随即他又肆笑:“昨晚我睡得那么香甜,洞穴恐怕只有我的鼾声如雷吧!”
说罢,他自己都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