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择鸣一听这话,脸上喜容去了大半,理直气壮甚至有些阴沉说:“为父一人去就可以了,你跟着去做什么?女儿家家不要抛头露面,也不可无诏入宫,你安心等人接你回府就好了。”
云明汐真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她这样无耻的父亲,对女儿无情不说,还想独占功劳。
她敢打包票,若是让云择鸣一人入宫,她分不到半点功劳,甚至药方出自她手都无人知道,云择鸣只怕到时会胁迫她交出药方,让她当个幕后人。
浅浅的笑容化为深深的冽冷,“父亲,女儿不孝,也不怕和你直说,在众人误解我身染时疫,你冷眼旁观,女儿已经有些心灰意冷了,女儿不得不为自己打算。女儿和银嬷嬷苦心钻研药方,未免没有扬眉吐气之意,可倘若父亲并不打算让世人知道研制出药方的人究竟是谁,女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她说的那么坚决,清明透彻的眼里是孤注一掷的偏执之光,熠熠发亮,恐怕没有人会以为她说笑。
云择鸣脸上的笑容彻底僵冷,他浑身开始散发出一种令人畏惧的阴冷之气还有那身为长者的逼压之气,“明汐,你真要这样不懂事吗?”
云明汐毫不畏惧地回击,嘴角还带着深深的讽刺,“女儿曾经也想懂事,可是父亲并不给女儿这个机会,曾经我也以为自己是父亲的骄傲,为家族争光,父亲亦是女儿的大伞,可以为女儿遮风挡雨,可结果呢,我得到了什么?”
她这一番说得合情合理,自己不孝也情有可原,她不得不为自己打算。
云择鸣淬毒般的凶戾目光盯着她,突然觉得面前的女儿有种他从来不觉的陌生和疏冷,那种冷让人寒到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