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循着视线去看,纳闷道:“现在已经是秋天快要入冬了,哪里来的萤火虫?”
率先发现之人嬉笑道:“不是萤火虫,难道是鬼火吗?”
他故作惊怕,抖了一下说:“据说这里地处荒僻,时常有强盗劫匪出现,死过不少人。”
另外一人白了他一眼,“孤陋寡闻,没听过鬼最怕我们这些杀气深重的人吗?再说百姓怕劫匪,劫匪最怕官兵,官兵最怕暴民,这也不知道吗?”
他仰躺下来,将手枕在脑后,“所以安心睡你的大觉吧!”
“说来是这个理。”另外一个人顺手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也四仰八叉地躺倒下来。
迷药不断飘过来,初时不觉,后来就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呛鼻子味道,可待他们发现,为时已晚,前边的士兵被浓重的倦意袭上脑袋,意识陷入了混沌中。
可迷药飘不了那么远,后面的士兵就发现出不对劲了,“什么味道,怪怪的?”有士兵皱起眉头,狠狠吸了一下鼻子。
几个副将本和凤之陵坐在一起,喝酒吃肉,互相恭维,好不欢畅。
凤之陵也闻到了这飘来的怪味,吸了下鼻子,神色顿变,“不好,是迷药。”
这句话就像是警报器,全部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一个鲤鱼打滚从地上弹跳起来,有内力的还好说,没有内力的腿脚发软,才站起来,又绵软地跌下去。
几万士兵,足足有三分之二是无法拿起兵器抗战的,剩下的三分之一,精锐部队可以以一抵十,应付起来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