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抱着头,身上无一处不是疼痛的,那密密麻麻的痛楚痛的她简直想晕过去,偏生又晕不了,还得歪歪斜斜站起来,咧着嘴赔笑:“小姐,是老奴的无能,老奴卑贱之躯若能让小姐消气,也是老奴的福气了。”
旁人皆以为云浅汐温柔大方,举止闲雅,可她发飙时的撒泼样简直是惊天动地,令人汗颜。
齐氏冷鹜道:“你可长记性了?”
柳嬷嬷身体一颤,忙表明立场,“老奴就是豁出性命,也绝不让主子受辱了。”
她是知道齐氏的厉害的,为了自己的利益,绝不会顾念旧情。
云浅汐仍是不依不饶,眼里那股子恨已经无限膨胀升级,“母亲,云明汐这个贱人不除,我们永无安宁之日。”
齐氏气得白她一眼,“现在我们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闲功夫对付她?你的脸当真不要了?”
云浅汐这才惊觉了什么似的,哀嚎般捂住自己的脸惨叫一声。
齐氏被她这猝不及防的尖叫惊得心脏悸动,又有些犯晕了。
心绪如此大起大伏,对于养尊处优,身娇体虚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催命符。
她难受地坐下来,缓了好一会,才冲着柳嬷嬷怒骂:“你还不赶紧带小姐去抹药。”浑身也绷紧了一股子躁戾气息。
“是,夫人。”柳嬷嬷哆哆嗦嗦去了。
齐氏一阵头晕脑胀,忍不住抚额,一个个真是太糟心了。
……
连着数十日,齐氏和云浅汐因为面目吓人,都没踏出过房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