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护法一齐在大理街上晃荡了半天,也真发觉了那么几个别国的探子。
他们分别安排了人在暗处监视。只要他们不做出格的事情,他们的人也不会随意出手。
之后,他们也就回宫汇报去了。
却说水潋滟走到上官忆寒门口,不由得噤声。她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要让她知晓为好。
寒姐姐还怀着孕呢!才一个多月。不出几天,皇帝就爱上新欢,寒姐姐页真是命苦的了。我不要刺激她才好。
想到这儿,水潋滟掉头就走。
“水姑娘,娘娘在等你一道用早膳。”小叶却是瞧见了她,远远的就喊将过来。
水潋滟抬起的脚只得转个弯,朝殿內走。
走进去后,抬眼就瞧见上官忆寒那单薄的身子,孤零零地坐在梳妆台前,顾影自怜。
虽已有孕在身,但心情不好,寒姐姐还是瘦得令人害怕。水潋滟不禁一阵难受。
“潋滟,该用早膳了,你跑哪儿去了呢?”上官忆寒的语气很是温和,丝毫没有皇后的架子。
水潋滟不想告诉她,自己方才撞到的那一幕,只得圆谎。“去,去花园走了走。回来正准备与你一道用早膳。”
“哦!御花园里很是繁华,每一处景物,锦哥哥都是仿照上官府内花园而造的。你去瞧过了么?”上官忆寒像似不经意地追问。
“没,没有。我就四处闲逛。”水潋滟回答。
“那你有没有瞧见锦哥哥呢?”像似瞧见了似的,上官忆寒追问。
水潋滟瞧着她的脸色,良久,才说道:“没有。”她怎能说呢?她怎么说的出口呢?她想回段府了。
皇宫里的日子远没有她想象那样舒适,只是一晚上,她就觉得累极。还不如与她的小君闹闹别扭,一天过去,俩人之间就再没有其他不合了。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合么!
上官忆寒似乎陷入了沉思。那照在镜中的眼直直的,一直在望着镜中自己的脸,眼神涣散,目无焦距。
“寒姐姐,你我如今都是孕妇,你也无法照顾我,我今天就出宫去了。小君也不放心我打搅你这么久,皇上也该怪我不懂事了。”水潋滟说道。她铁了心要回。
如若从前,她还可以与段之锦来个冲突,可现在这样,她的身子还是需要注意。方才一冲动,险些酿成大祸。
“寒姐姐一人住皇宫里,着实有些不习惯。原想请你进宫叙叙话,你决意要走,姐姐也没法拦你。不过,往后,还是要多进宫瞧瞧姐姐才行。”上官忆寒不无伤感地说。她的朋友、亲人,一个个都远离。要么已经死去,要么不在身边。住在大理最近的她的弟弟,整日里照看蓝瑶,两耳不闻窗外事,她把日子过成这样仪君也丝毫不晓得。
唉!还是,还是就这样过吧!
此时,宫女陆续进来,不一会儿,桌上就摆上了各色早点。
“瞧,姐姐这儿,整日里山珍海味,锦哥哥怕我不习惯,还请了一个旻朝的厨师。你吃吃看,是不是与旻朝的做法一样?”
俩人一齐坐下,互相为对方布菜。
整个早膳在异常安静中过去。
小叶前来收拾的时候,上官忆寒吩咐她:“这等事,让她们去做。你把水姑娘安全送回段府吧!”
小叶退下准备去了。
水潋滟瞧见上官忆寒如此模样,很是伤感。她还记得在京城之时,她与寒姐姐挤在一个被窝里,那时,寒姐姐双亲被害,正是伤心。如今的寒姐姐,却给人一种——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