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梅的哭喊声效果奇佳。
果然,只听“扑通”一声,屋外男子不知为什么所绊,竟摔倒在地。
“该死,该死,再喊,我剥你的皮!”门外传来一男子恶狠狠的嗓门,吼得刘春梅也噤了声。
左护法心里暗笑:孔公子?以为咱不知道你就是孔雀么?飞久了的鸟走路可是不稳,容易摔跤,理解,理解。
屋外半晌不见动静,右护法轻悄悄地钻出头去张望,猛的瞧见一张放大的俊脸,那两只澄澈的眼睛瞪得好似铜铃般大,还不时地眨呀眨,吓得右护法浑身一激灵:“妈呀!”一声大喊,头直往后仰去。
好巧不巧,好死不死的右护法——竟倒在了刘春梅身上。
左护法恨不得立即捂上眼睛——因为刘春梅已经把自己的胸脯一挺,蹭到了右护法身上。
可怜的右护法呀,占尽便宜还闹了个大脸骚,一张平时本不拘言笑的脸已是红得像猪肝。
左护法强忍住心中笑意,憋住,憋住,憋不住也要憋,憋死也要憋!
噢,总算没有“扑哧”出来。
“哎哟!你个臭男人,老娘都可以作你娘亲了,还要来蹭我的便宜,你也不睁眼瞧瞧自己是什么德性?回去叫你老娘教训教训再来!”
刘春梅的一番话直滑到九霄云外,把个老实巴交的右护法哭懵了,连屋外气哄哄的孔大人都忍不伸进脖颈观看。
刘春梅的话越来越不像话。虽然手脚被缚,嘴巴可没堵住,那身子更是自由,一边呵斥右护法,一边占尽了堂堂男子汉的便宜。孔雀睁大眼睛看得甚是惊奇,他叹道:“我老孔雀活了三万年,从未瞧见过这样的女子。没脸没皮没三观,嘴巴奇臭,身体极骚,天生见男人就粘。哎哟,我的天蟾大人,你三十万年里总能遇到过一个吧?”
“呵呵……”天蟾只是有气无力地用两个字回复他。
左护法实在看不下去。他的兄弟被骂得一身骚,可人还被压在下面蹂躏,可怜啊可怜。这是右护法这一辈子最窝囊之举了吧?
只听左护法一声大喊:“你给我爬起来!”一只铁爪已经拎起刘春梅的衣领,“砰!”的一声扔到墙边,管她个半死不活。死了他去偿命。不过,在左护法刀剑下死去的人还嫌少么?
刘春梅被左护法的猛力一掷,屁股先撞到墙上,却也闷声不响,软塌塌地掉到地上,溅起一片灰尘。
直到门内没有任何动静,门外才探头探脑钻进一颗头颅来,尖嘴猴腮,三角眼。特别明显的是他嘴里的那颗大门牙,一直突出露在外面。“二宝,二宝,可以进去了。”那张嘴一说话,前面的大门牙直漏风,不仔细听的人是听不清楚的。
于是,外面晃晃悠悠走进来一棕色皮肤的男子,正是二宝。二宝知晓上官府门内就是刘春梅,在外面可是游荡了许久。门内的动静不敢看,吃过刘春梅亏的他长了十二个心眼:让大门牙先打前站!
大门牙也是绝。妙青县城里他跟刘春梅可是邻居,一直想粘手刘春梅,可刘春梅瞧不上他呀!没回他粘上去时,她还斜着眼道:“看看,一个男人长得像排骨,身子这么瘦,能折腾吗?”气得大门牙把大门牙都要咬碎了。
往后啊,他半夜总能瞧见一肥硕男子进刘春梅的屋子,肥硕的臀部摇来晃去,走过去一阵风似的,留下一真奇臭之味。没多久,他发觉刘春梅竟然怀孕了。大门牙就笃定:孩子定是那个极臭的肥臀男的!
因恨极了刘春梅,没让他抓几把手。当二宝找到他让他来作证,盼鸿不是上官鸿时,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哼哼,刘春梅你想讹上官府?也不瞧瞧我大门牙这关能不能过!
走进上官府的大门牙瞧清楚了门内景象,特别是刘春梅像裹粽子一般被人裹成一团,倒在墙角下如一摊烂泥时,他连忙唤了二宝进府。
于是,二宝胆子大了些,慢悠悠地跟在大门牙后面走了进来。
“二宝呀,我的心肝哟!”墙角的一团见了二宝大声哭喊起来,还夹杂着“嘤嘤”的抽泣声,那一声心肝把二宝吓得一愣,浑身一个激灵,脚下被门坎勾住打了个踉跄,直挺挺地往前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