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又闷又热,温度陡然间上升了好几度。忆寒只觉得刚才还冰冷彻骨的小手此时已热得无处安放。空气稀薄无法呼吸之时,她需要寻找支撑,于是,一只手无意识地放到他胸前,却被那“砰砰”跳动的心吓得缩了回去。又放到他腰间,突然想到——这不是享受得陶醉了么?于是又缩了回来。干脆,两只手都挂他搂着她的胳膊上了,哪知两条胳膊因紧搂住她而肌肉凸起,一种强劲有力的感觉刺激得她面红耳赤……
刚想换个地方安放她的小手时,这男人可能还不“解恨”,竟,竟把她推到在后垫上,整个人覆了上来。忆寒不得不睁开眼,瞧见的却是一双深不测底的黑眸,那黑眸里似乎有一股火焰在燃烧,要把她燃烧殆尽……
最后,连她自己都不晓得怎样了,只是随着他起起伏伏,似乎在大海的浪潮顶端,与他一起奔赴前方。等胸前抚上来一只大手时,她的脑袋才被炸醒。整个人因为一顿而僵硬起来。
身上的家伙因而也有所察觉,动作也停了。
“寒儿,你真,真美味!”
此话又是一惊雷,让方才还是无法思考的忆寒羞得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别躲,别躲,锦哥哥说的是真的,这里很甜。”他指了指忆寒的小嘴说,“我想天天尝一尝。”
忆寒总算明白了他的要求,原来这厮想天天蹭点福利?不行,我一大姑娘家,被你整天这样,传出去可怎么见人?她静默不语。
段之锦见她不应他,知晓她脸皮薄生涩得紧,抱起她来了个滚,变成了他躺在软垫上,忆寒趴在了她身上。
“咚咚,咚咚……”一声声心脏的跳动声是如此清晰,与马车的转动声彼此呼应,两人随着颠簸一起慢悠悠的摇晃。
却不知这摇晃甚是“误事”,紧伏在身上的小个子竟一下下摩擦着段之锦,令他瞬间脑袋充血,热血沸腾。他忍无可忍,脸上呈现一种极难受的表情,脖子里青筋暴出,呼吸声越来越粗——终于,他丢下身上的忆寒,起身跳出了马车。
忆寒被丢在软垫上,方才还是面红耳赤的她好似一下子被丢进了冰湖里,人瞬间清醒了。
我在干嘛呀?方才明明,明明被段之锦在占便宜还沉浸其中,真不害臊!她瞥到车里放着的一小梳妆台,台上一面铜镜正明晃晃地朝她招手。她爬起来,爬过去,终于看到了铜镜里自己的脸。
那一位两腮发红,脖子里一处处明显的於红仿佛在笑,衣衫袒露的女子是她么?头发乱得已经不成样,两眼还发着光,天哪!她连忙整理起衣衫来。可是,眼睛刚瞧到胸前被解开的扣子时,方才那只覆在上面的手似乎又过来了,她拼命摇摇头,是梦,没有!
她自己解开衣领往里一瞧,两眼又睁圆了,只见里面青一块紫一块,真是惨不忍睹。她忆起小时候奶娘告诉她,女子身上任何一处都不可让男子触手,不然会怀孕。这样,这样,她会不会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