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流年不利,先是早上买糕点被一小男孩随了碎银子去,再是还没出门就遇上一怪人,断手断腿在路边乞讨,问了半天也不见回答。如今,马车又坏了,车夫是半路出道的隐卫,只会赶车,不会修车,如今是只能站在马车边干瞪眼。
“上官小姐,我们在这儿休整半天,这是官道,如若有马车驶过,我让对方车夫帮着瞧一瞧,如何?”车夫窘得抓头挠耳,不知如何是好。
“也好,瞧午时快到,咱们就趁这时机用些午膳吧。”马车里传来忆寒的声音。
忆寒停下练功,也掏出糕点和着水吃起来。
四周除了路旁一棵大树之外,再无任何遮挡。在这强烈的阳光下,马车中渐渐热起来。忆寒掀开车帘透透气。
路上一个行人一辆马车都没有。直到傍晚时分——一伙黑衣人骑着马儿来到了旁旁。
“瞧瞧,里面的是什么货,掳去给咱老大当夫人。”一男子用手中的刀挑开车帘往里面瞧,却被忆寒一粒豆子打得牙齿脱落,那牙龈也破了,血直往外流。男子感觉嘴里咸咸,还和着两颗**的东西。他“扑!”地朝地上吐了一口,两颗牙随着口水被吐到地上,一颗还滚到马车底下去了。
男子一瞧自己损失“惨重”,两颗牙竟然没了,一股怒火直往上冒。那手中的大刀举过头顶,向车门砍来——“嘭!”的一声响,车帘上方的横杠被砍得断成两截。马车的车夫也火起,他抡起自己以前吃饭的家伙——一柄长剑直直地冲过来。
两人打成一片。其余的黑衣人有的围上去帮忙,有的去打马车里的主意。忆寒也顾不得其它,集中意念使出了一直在“睡觉”的碧玉刀。没几下就把那一伙黑衣人解决了,车夫见状,大吃一惊:“上官小姐,您那是碧玉刀吧?小人听闻很久,今天着实让小人大开眼界了。”
忆寒点点头。“这马车是无法再坐,他们正好给咱们送马儿来,咱弃轿骑马吧!”
马车上的马适宜做苦力,不适宜跑路。于是两人各取了黑衣人一匹马,扬起马鞭往前跑。那两匹马儿却是好马,它们抬头长嘶,一会儿就跑得无影无踪。忆寒自上次进京时让百里教会了骑马,但还不是很熟练。跑了半天,顿觉周身骨架都要散去,想让马儿停下来,可竟发觉马儿不听她使唤!
隐卫也随之欲停。两人皆无法使马儿停下歇脚,这才发觉不对劲!只听闻耳旁“忽忽”的风声,只瞧见路旁大树往后“飞”去,忆寒只能端坐马上强自支撑。前方来了一众马车,座下之马竟不顾生死,一头往那迎面而来的马车撞去,把对面的商人模样的男人吓得面如土色。忆寒拼命拉扯着缰绳,好不容易才把马头掰过来。再瞧隐卫,也碰上了相似的状况。
不行!如若路上再遇上马车,这马还不是要故伎重演?忆寒急得手心里都是冷汗。虽然马儿跑得贼快,风儿迎面扑来,但她全身衣裳都已湿透。她用两腿夹住马肚子,拼着命使出全力。马儿还是不理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