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是生意人家,挣的都是要命的钱,所以对于孩子们的婚事也很是重视,尤其这个孩子还是他们老姜家几辈子才得见一个的读书人。姜凌在阮家守孝期间已经考上了秀才,整个姜家都欢喜的很,所以这次下聘的聘礼也很壮观。
虽然赶不上当年高家给容华下的聘礼,但是在整个广阳县那也是前几份儿的了,姜氏对娘家人对闺女的重视也很欢喜,给容若的陪嫁也很重,尤其是容若还带上了阮家烧碳厂七分之一的分红,这无异于给姜家送了一个金山银矿。
所以,催妆当天,阮家给容若陪送了六十八抬的嫁妆,虽然不及容华那八十八抬的嫁妆,但是比容华多了一份烧碳厂的股份,所以实际上是要比容华的嫁妆还重的。
姜家就算阮家陪送不了多少嫁妆,也不会亏待了容若,但见容若有这么多的嫁妆,也是欢喜得很。
容若就这样风风光光地嫁过去了,阮家在容若成亲当天披红挂彩,热闹异常,一扫这将近四年的死气沉沉。因着家里男丁不多,此次送嫁就由安青安平两兄弟去了,待三朝回门时再护送姜凌与容若回来,阮从竹与安康便留守家中。
夜晚来临,容华与容桃两个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着饮酒,恭祝二姐姐的同时,也为彼此将来的命运迷茫。
“四妹妹,你也要嫁人了……”容桃有些惆怅,四个姐妹里,比她还小的容李都许了人家,只有她还赖在家里。
“三姐姐,你也不必急,二婶总要挑个最好的给你……”容李豪爽地喝了一杯酒,继续道:“嫁人有什么好……我倒是羡慕你现在这样呢,将来二婶留你到十**再嫁出去才好呢!”咕咚一杯,又下了肚。
“四妹唉,你悠着点喝,这可是酒呢,你怎么跟喝水似的啊。”劝了容李一句,她也喝了一杯。
“三姐姐,你听过歌儿吗?”几杯下肚,容李有些醉了,舌头都有些麻。
夜风微凉,两个姑娘一边喝酒一边嘀嘀咕咕,赵云升翻墙过来,很迅速地就找到了阮四姑娘所住院子的位置,刚到就听到容李问容桃的话。
“什么歌儿啊?我听的是戏!你少点喝啊!”容桃咕咚一声喝了一杯,还不忘念叨容李少喝些,她似乎只是在履行姐姐的职责,实际上并不介意容李喝多少。
“你听戏那就是没听过歌曲!听着啊,我让你见识见识!”容李双眼迷蒙,一手拄着下巴,一手端着酒杯,微红的嘴唇覆在酒珠儿下头,烛火掩映下亮晶晶的。
赵云升心头一动,就听容李清了清嗓子,唱道:
风扬起了你的黑发\\你不经心地甩过鬓颊\\笑可以天然地飘洒\\心是一地草野\\唯一的家乡\\是我从不能朝仰的远方\\夜晚你含泥土的气息\\纯然原始的粗犷\\冷地热着的眼神消长\\你握有誓言般的梦想\\即不能停止流浪、流浪\\回声中有人呼喊\\有人悼念\\有人不言不语地明白\\你是南国来的孩子\\有着不能缚的性子\\身上披覆了预言而浑然不知\\奔跑着忘我的快乐悲伤都放肆\\阳光也不愿阻止\\你是南国来的孩子\\人要爱人要恨的样子\\血里流窜着远在古老的故事\\手心刻划上帝的仁慈\\与未知相似、与未知相似\\夜晚你含泥土的气息\\纯然原始的粗犷\\冷地热着的眼神消长\\你握有誓言般的梦想\\即不能停止流浪、流浪\\你是南国来的孩子\\有着不能缚的性子\\身上披覆了预言而浑然不知\\奔跑着忘我的快乐悲伤都放肆\\阳光也不愿阻止\\你是南国来的孩子\\人要爱人要恨的样子\\血里流窜着远在古老的故事\\手心刻划上帝的仁慈\\与未知相似、与未知相似\\相似……
赵云升眉毛一挑,“有着不能缚的性子\\身上披覆了预言而浑然不知”?曲子吗?很有趣啊……阮四姑娘。
“好好听啊,这是什么歌曲啊?”容桃嘟着嘴唇,醉得有些东摇西晃坐不住。
“这个啊……不晓得咧!”容李打了个嗝,嘿嘿嘿傻笑道:“三姐姐,你知道吗,我来自遥远的东方,那是一个有龙的国家,龙你知道不?可不是皇帝哦!那里有龙的传人!就是我啊你知道不……三姐姐……你知道不……我可是龙的传人……嗝……我们都是龙的传人……”容李一张小脸挤在石桌上,嘴唇被挤成o形,看起来又红又翘特别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