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佩服慕千言一步一步像是设计好的劝说，若不是我这个人一向犹豫不决，兴许我便一口应着慕千言的话说了句好。

我看着他道：“你说这面镜子能看到今后所发生之事，那么是不是我日后会发现的事也可以在这面镜子中瞧见。”

白鸟底下的萧弈还在原地咋咋呼呼，只是我同慕千言睡也没有注意他。

慕千言那漆黑的目光像是明了一般，他自嘲般地轻笑：“宁宁，你比从前更难接近。”

我：“……”

我实在无法接过慕千言口中，那并点没有留存在我脑海中的从前。

他的手掌往镜面一抹，然后那镜子中浮现出画面来。

画面中的我站在妖王殿内，一袭绿色萝裙的我，紧紧地抓着慕千言的衣裳，悄悄地在他身后伸出个脑袋。

我发誓，那看似富丽堂皇的妖王殿边，左右两侧站着的妖物，绝对是我若宁这几千年来见过的最为丑的妖物。

天知道，看着这样的妖物对于一只十分爱美的妖来说，是怎样痛苦的折磨。

画面中的慕千言虽然十分嫌弃我躲在他身后唯唯诺诺的模样，可他还是悄悄地往右挪动了一分。

在他这样的动作之下，他完全地阻断了妖物同我对视的可能性。

与萧弈不同的是，这一回，我的画面就只有一点点。

片刻之后，镜子恢复了平静。

我十分纠结地盯着无波无澜的镜面，不可置信道：“以后的我，当真这么不争气？”

不争气得如同萧弈这般模样，实在是丢脸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