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莫名其妙地在手腕上刻字,还被人一本正经地道‘你是我的’,萧弈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萧弈看着手腕上刻着的三个字,先是感慨韦雨纱刻得当真好看,然后板着脸:“姑娘这是做在什么?”
韦雨纱瞟了板着脸的萧弈一眼,尔后理所当然地勾唇道:“我把你从鬼门关处拉了回来,今后,你的命自然便是我的。”
如果当真是这样,那么他伤势恢复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萧弈眼神微眯,抬头望了望一大群当他们不存在的兽。
韦雨纱这个人,并没有表面看得那么无害,无害的人怎么可能在危险重重的月华洞中活得那么惬意,相反,韦雨纱此人,还极有可能是个危险的人。
连月华洞口的一只兽都斗不过,萧弈可不认为自己能够斗得过眼前这位在一群凶兽中还能泰然自若地淡笑着的女子。
“不许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哦”韦雨纱的笑意逝去,满脸都是不悦,似真似假地道:“如果你和它们都一样,也许我会杀了你哦。”
这种眼神是什么眼神?防范吗?他们又是谁?
萧弈知道这种时候,识时务者为俊杰,才是他最好的选择,可他却是戒备地后退一步,浑身紧绷地望着面前美得不像话的女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没有人希望被掌控,萧弈自然也不会例外。他觉得自己就应该弄清楚,韦雨纱她到底想要做什么。萧弈可不想做被狡猾的猫戏耍的老鼠。
韦雨纱似乎对萧弈戒备地后退十分不悦,她的脸色一下子便冷了下来。
韦雨纱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萧弈,萧弈这次没有后退,他觉得再后退就太丢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了。
韦雨纱冷冷的脸庞上带着一丝委屈,她道:“我救了你。”
萧弈也冷着脸:“所以我想问你想要做什么,为什么救我,救我是想要我做什么?”
萧弈想此刻他那么冷的神情,韦雨纱这么强势的一个人,定然会生气。
萧弈这个人,所想的从来都不对。
萧弈的话刚落,韦雨纱便突然拉耸着脸,咬着下唇,颇为委屈地道:“月华洞内,荒无人烟,我只是想让你陪陪我,我救了你,是做错了什么吗?有句话是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我要你,不过是希望你陪着我,又是做错了什么吗?”
说完,居然还有亮晶晶地泪水从韦雨纱狭长的眼睛中掉下来。
萧弈完全愣住了,这一哭加上韦雨纱先前的那番话,萧弈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以小人之心,镀君子之腹的阴险小人。
见不得韦雨纱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模样,萧弈张了张嘴,半响闭上眼睛认命地道:“好。”
迎上韦雨纱疑惑的目光,萧弈别过脸:“我说,我陪着你。”
话音一落,韦雨纱便亮着眼睛笑了起来,那双眼睛仿佛藏着点点星光,璀璨夺目。
这是一个得逞的笑,长而卷的睫毛上还挂着一滴要掉不掉的泪水,可眼睛里没有悲伤,没有委屈。
便是迟钝如萧弈,也察觉到自己被戏耍了,脸色当场就黑了。
韦雨纱察觉到萧弈的变化,再次露出委屈脸道:“君子一言,四马难追。你莫不是要背弃自己的承诺不成。”
韦雨纱那双灵动的眸子望着萧弈,带着幽怨。
萧弈一见韦雨纱这副模样,便有脾气也没有地方发了。
萧弈认命道:“不背弃,不过是陪着你罢,又不是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