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颜慧见状,急忙说道:“这小子办事毛毛躁躁,在郡主身边只怕会惹姐姐生气,还是留在妾身这里吧。”
婧轩面色淡然,目光清冷,她勾起一个唇角,饶有趣味地看着兀颜慧说道:“无妨,我平时就喜欢调教一些不服管教之人,把他们调教的服服帖帖,也不失为一件趣事。”说完便带着少年离开了。
兀颜慧气的嘴唇微颤,用手捂着胸口,她大口喘气,快要昏厥过去,继而一只手用力一挥,将身边石桌上的茶杯打翻在地。“啊……裴满婧轩,我跟你势不两立。”
“孺人,你别这样,当心气坏了身子。”
婧轩将那少年一路带到了琉琏阁,又吩咐夕颜带他下去上药。谁知那少年“扑通”一声跪在婧轩身前。着实把婧轩下了一跳。
“王妃的救命之情,靳儿没齿难忘。”那少年跪在婧轩身前,痛哭流涕。方才婧轩便觉得这少年有几分面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一听到靳儿这个名字,才恍然想起两年前,曾在保和堂前替他买过药材。
婧轩将靳儿扶起来,轻声安慰道:“当日举手之劳,没想到今日竟会再次相见。”婧轩打量着靳儿身上的伤痕,心下有些疼惜,“想必你在慧孺人处受了不少委屈吧。”
靳儿听到这话,一下子哭了起来,“慧孺人她,她不把奴才当人看。”靳儿哽咽着,又道:“之前受了王妃的恩惠,才得以救活母亲的命。王妃的救命之恩,靳儿没齿难忘,只想着能在王爷和王妃身边报恩。谁知奴才刚进府,便被慧孺人身边的凝月挑了去。慧孺人听说奴才是想报王妃的恩惠才进府的,就日日打骂奴才,更是把奴才当畜生一样使唤。”靳儿早已泣不成声,说着便卷起自己的袖子给婧轩看。
婧轩见靳儿身上新伤摞旧伤,竟无一块完好的皮肤,那胳膊上触目惊心,着实吓了一跳。身边的沁心和夕颜看了,无不目瞪口呆,吓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慧孺人,也太不是东西了,她心中嫉恨郡主不说,怎能这样打骂下人。”夕颜眼中惊恐,厉声说道。
婧轩长舒一口气,好一阵才缓过气来,又道:“王爷身边正好缺个得力的奴才照顾,你既是想要报恩,便留在王爷身边做个贴身奴才吧。今后你便叫思源吧,落其实者思其树,饮其流者怀其源。便是叫你饮水思源,知恩图报。夕颜,带他下去,让府中的太医好生查看。”
“多谢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