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性命攸关之时,她甚至都忘记了这望乡鼎还在宫殿中一事。
“若是搞丢了它,那我可真是要罪加一等了。”宇文染心里很是后怕地念叨着,“真是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
可那些经史典籍之类的,却只有等到这雪化些再来找了。
不过看到这望乡鼎,宇文染突然萌发出一想法来。
她自言自语地说道:“陈宽给我的忘忧草和鬼藤水,足够我在那鬼道中待上十天了吧?那我去和傲尘说说话,岂不是比在这儿等人来救我要好得多?”
她想起刚刚何幺幺和她说的,将那禁物放在了冰窟之旁,于是她背上宝鼎,又跋山涉水地朝那边走去。
走到一半,她只觉得口渴,于是便捧起一把雪来,放进嘴里。
没想到这一口雪咽下去,她立刻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冰凉;又过了片刻,寒冷便直刺进她的骨髓。
“这是怎么回事?”她有些慌张地说道,“难不成那冷寥的法术失效了?”
不出她所料,这冷寥和那雪仙曾有过一个约定:在这无陆之洲,只要一人施法,那另一人必然全力相助。
也就是说,在这冰原之上只要天寒便会下雪,只要下雪便会天寒。
冷寥虽然为宇文染的身体施了一层避寒之术,可这法术却不能内外兼顾。
宇文染只消一饮那雪水,便会立时被冰寒浸透。
“这下糟糕了……”
此刻的她穴道被封,无法使出燃灯宝经中的功夫来。
而余下的一里多路,她是怎么也没法再走过去了。
“怎么办?”
她把望乡鼎放在地上,有些茫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