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有容嘴里苦涩蔓延，却不明白这一切的来源。她迅速整理好心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同林千机聊天:“怎么这次电影在s市拍了?”

“嗯，s市有一个合适的影视城。有些特定的场景也去了别的城市拍摄，只不过去的时间较短，加起来总共也就四五天。”

“这样。”莫有容简单回了句，再无下文。

“你呢，最近过得怎么样?大三了很忙吧?”

“还好，”莫有容说，“主要是想考研，所以比一般的大三学生会累一些。”

“怪不得，你瘦了很多。”

“是吗?”莫有容自己都没注意到，自然对他的话表示怀疑。

路况良好，林千机降低车速，抽空瞟向莫有容消瘦的脸颊，蹙眉:“在s市这些天好好补补。”

“……”莫有容索性不回话。

重来s市的感受与之前那次截然不同。决定配《无冕》那时候，程静玟开车载她去宾馆，莫有容也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对于面临新挑战的期待和忐忑、即将见到她本命的雀跃与紧张、黄粱一梦的不真实感，糅合在一块的复杂滋味难以形容。而如今呢，好像……只剩下不真实感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林千机车停的极稳:“到了。”

车窗外是格调雅致的法风餐厅，莫有容的眼神转向林千机，无声询问，林千机不经意间抬手揉揉莫有容的头顶，被她下意识躲过。林千机动作僵住，虽说意外，但还是柔声说道:“先去吃点东西，你应该没吃晚饭。”

“好。”像是落荒而逃，莫有容急匆匆推门下车。林千机丹凤眼眯起，手掌一寸寸握紧。

她这是怎么了?

莫有容小跑几步，林千机关车门的声响迟迟没有出现，莫有容这才停下来，但没有勇气回头去找林千机。

自己这是怎么了?

一模一样的问题萦绕在莫有容脑海里，她沉浸在乱七八糟的思绪中，险些撞到餐厅的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