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雕刻生花，

刀锋千转蜿蜒成画

盛名功德塔是桥畔某处人家

春风吹过发梢红纱刺绣赠他

眉目刚烈拟做妆嫁

……

隔绝山海转身从容煎茶”

17秒的个人solo，羽毛折扇的开合，身体轻度旋转，少女俯首抬眸间洒脱和柔婉并存，一举一动更像是随性而为。快到音乐节点，她侧着身迅速转离。三位男生从另一侧大踏步而上，持剑，姿态似是仰天而歌，像模像样的表演一小段剑舞。快结束时，女生们从两侧而上，站定后侧方向高抬腿旋转半圈，随即蹲下用折扇挡住半张脸，后面的男生收剑甩袖，男女动作一齐定格。

莫有容拍拍手:“很好，到这就可以了。”

徐思思擦掉薄汗，兴奋的窜到莫有容跟前:“学姐，你刚刚唱歌的时候好听哭我，我差点忘了自己的动作是啥了。”

莫有容安抚似的摸摸她的刘海:“没那么夸张，你专心点就不会了。”

“根本不夸张啊学姐。”李娅炜走到莫有容另一侧，苦恼的说:“而且，我以前仿佛在哪听过你的歌声，肯定不是校艺术团表演……是什么地方来着?想不起来了。”

该不会是听过天音唱歌吧?莫有容心下忐忑，表现得却很平静，揪揪她的耳朵:“可能因为我是大众嗓吧。”

“不是啦。”李娅炜不满的撅起嘴，“我好饿，学姐请我们吃饭饭。”

“对对对，我们身心俱疲，要学姐请吃饭才能好。”徐思思跟着起哄。

“行。”莫有容痛快的应下，“今晚上管饱，走吧。”

“好。”这句话一出，男孩女孩都兴奋起来，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生怕莫有容反悔。

……

屋里一片狼藉，花瓶碎片、玻璃杯碎片和被撕裂的玩偶碎片满地都是。新来的小助理眼里是浓浓的恐惧，身体微微颤抖。

“导演这么说?”宁谣一身真丝吊带睡裙，双臂环抱膝盖，曲腿靠在沙发上，胸前、大腿出露出一片好风光，可惜却没有男人能一饱眼福。

“是的，宁谣姐……啊!”

“谁准你这么叫我?”宁谣满脸嫌恶，右手手掌泛红，可见给小助理那一巴掌使了多大力气。

“对不起，宁小姐。”小助理捂着开始肿胀发热的脸颊，声音带着哭腔。应聘那天这个女人和颜悦色的亲口告诉自己叫她宁谣姐，可现在……

伪善又嬗变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