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记得，当时，他循着夜小灵留下的记号寻到冰宫。

他只记得，他破门而入，看到了睡在淳于雪朔身边的夜小灵。

然后，然后……

他清醒之后，留给他的，便是一只没了生息的兔儿。他不相信她会死，毁了冰宫后，便就近找到这个地方，疯魔一般消耗他的真气。

“是我……给了她致命的一剑……”

墨亦白低低的呢喃一句，声音嘶哑，几乎不相信这一剑来自于他的手……

输出真气的手，微微颤抖。

自七岁以来，多少年了，他又体会到了那种……心碎的感觉。就好像有一把钝了的刀子，一刀一刀，剖开他的心。

“主人……”

系统空间里，小白蹲在一个少女身边，望着少女静默的面孔，声音有些哽咽。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墨亦白那个家伙，平时对主人那么好，关键时刻，竟然全然不顾主人的性命而出手！

他只来得及看到一抹流光，主人的胸口，就这么被活生生的穿透了！

好在淼木森留在主人体内的灵魂印记，还没有除去，替主人挡了大半的伤害。如果不是这样，主人她……恐怕会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即便如此，主人的呼吸、心跳，有关生命特征的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击之下，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不，系统还在，我还在，主人不会这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