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琪摘下帷帽，刚进经过正厅就被喊住，一眼看去，除了她那个好妹妹还会有谁？

“姐姐今日可是出去呢？都过了晚点，若不是妹妹惦记着姐姐未归，特地让下人不关正门。”司碧戚看着司城琪两手空空，皱眉道，“姐姐出去就不带些礼品回来吗？还是姐姐没有足够的银两，叫人告诉妹妹一声，妹妹定让管家多凋些银两给姐姐就是。”

“妹妹想多了。”司城琪微微一笑，“只是习惯了什么东西不带身上，谁知妹妹会想这么多，若是妹妹觉得姐姐没有带礼品回来给妹妹，以后姐姐定当补偿妹妹就是，明日姐姐这里会有十坛百花酒，若是妹妹不嫌弃，可拿去。”

“十坛百花酒？百花酒可是闻名大都，一坛可足以引起贵族的争夺了，姐姐哪里来的十坛？”司碧戚眼里闪过精光，“莫非，姐姐有一些不足道的事情？”

“每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妹妹，莫非什么都没有？”司城琪盯着司碧戚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说道。“妹妹？”

司碧戚一怔，对上那双凌厉的眼睛，有些狼狈的避开。为什么，她会心虚？

司城琪看着司碧戚，却发现她的目光闪烁，心里有些疑惑，莫非自己说中了她的心事？司碧戚毕竟年幼，有些还不懂得隐藏，这倒让司城琪起了疑心。

“好了，若是妹妹想要喝一壶，我让下人送去即可。天色已晚，姐姐就先回去歇息了。”司城琪含笑道，“今日就谢谢妹妹为姐姐着想，等到了现在，妹妹早日回去吧。”司城琪转身就离开，有意思，有意思，她这个妹妹倒是让她觉得有趣。

明明嫉妒于她，却处处留手，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

司碧戚晃过神时却发现司城琪早已离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她总之觉得难以面对司城琪，不由得苦笑一声，到底做了亏心事。

“走吧。”司碧戚对身边的丫鬟道，“把门关上吧。”

“是。”丫鬟领命，转身把门关上。而另外一名丫鬟则是高举起灯笼，为司碧戚前进的路照亮。

“小姐，你说这二小姐到底是什么意思？”芷朵环顾四周，见无人才悄悄说道。

“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够知道的。”司城琪不语，“知道多了，死的，也就快了。”

芷朵脸一白，“是奴婢多言了。”

“朵儿，你是我亲近之人，从小一起陪同我长大，有些话我不得不说。”司城琪叹息，“虽然我待你如亲人，但是在其他人眼中，我们依旧是主仆关系。有些事情你不能知，不能问，不能说，你可知？”

“奴婢知罪。”是她太过于自我了，仗着自己在大小姐面前受宠，便有些放松。她是忘记了，这是一个吃人的世界。

“没有下次。”司城琪对待芷朵，今日是从未有过的严厉。“你知道的，以后付出的便是命。”

芷朵脸色惨白，看着面前的司城琪突然觉得有些陌生，随即低头，或许是她想多了吧，小姐这么做是为了她着想。

“这么晚了，你也去歇息吧。”司城琪安排道，“我这里不用你操心，我过会休息就睡。”

“是，小姐，奴婢告退。”芷朵低头，便退下。司城琪自然是把芷朵的表情看在眼底，叹了一口气，她总不能告诉她，以后面对的不比现在的危险少吧？

如果芷朵不能改掉她现在这个毛病，那么她会把芷朵送走。至少，她还能够保证芷朵的生命安全，她已经踏上了不归路，她不能把芷朵也拖下水。她的母亲，兄长已经离她而去，若是芷朵再因为她而遇不测，她会心生内疚。

但愿她，没有错。她宁愿所有人错怪她，误会她，她也不愿意自己最亲近的人受到伤害。与她而言，亲人，是她存在守护的唯一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