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膺王爷视死如归,此刻心情繁杂,很是难受,一脱口便说出了这句话,“如果是我的母妃,绝不会像这般逼迫我”。
皇后娘娘微微张开嘴,却没有说出什么话,倒是身旁的皇上,更加气愤的拍桌而起,说着,眼眶泛红,“混账!你是说朕给你指这婚姻是在逼迫你了?”。
四爷抬起眸子,义正言辞的说着,“儿臣不敢”。
皇上缓了缓,稍稍冷静了下来,摆了摆衣袖跟台下跪着的四王爷说,“你回去吧,回府好好反思你今天说的话,然后再来回复我”。
“儿臣……”,王爷正要站起来打断他想说的话,但是四爷本打着再说些什么话。
被急忙赶上来的太子打断,“父皇,儿臣为父皇准备了一份大礼,还望您能喜欢”,太子不停的回眸示意他先离开。
然后沈膺王爷,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萧索的归去了,背影很是孤寂落寞。
月汐一直在望着那背影,眼睛被泪水涨得通红,但是坚持着不让泪水在众人眼前落下来,引得非议。
“是吗,快拿上来给朕看看”,皇上看到太子的孝敬,很是欣慰,缓和了刚才的不悦情绪。
太子殷殷笑着说,“是,拿上来”,他命人将东西拿进殿内。
然后太子的随身侍卫就迅速的将东西呈了上来,递到太子的手中,太子接过来给了全公公。
全公公将锦盒呈给皇上,皇上满心期待的展开手中的锦盒,然后众人皆开始感叹,皇上看了眼眸泛光说,“好一对玉狮,这般晶莹剔透无暇”。
太子得意的笑了笑看着皇上说,“父皇,这玉狮得来不易,所以价值连城”。
太子是皇后娘娘之子,皇后娘娘是他的嫡母,都说母凭子贵,但太子却是因母而贵。
太子很会讨皇上的欢喜,行事作风流派与众不同,向来我行我素,不会轻易听从别人的意见。
太子的性情,众人皆知,做事不留情面,无论好坏皆判为定案。
但太子之位关乎着整个朝廷的动荡,因为皇后娘娘所属的袁氏家族是绝对的大家族。
牵连朝中的重臣太多,丝断藕不断,所以想要扳倒皇后娘娘,哪有这么容易和简单。
月汐在我身旁,她的情绪变化我看的一清二楚,她一直默不作声紧紧握住手中的酒杯。
手泛白,因为握的太用力,血晕在白皙的手上显得格外明显。
一杯又一杯,恐怕自己喝不醉为患,歌舞升平,眼前再欢腾的气氛也搅不起我们一众人的心境。
只怕刚才的场面让她想起了当年自己被逼婚的时候了,戳到了她的痛楚,如今看着心上人也和自己一样的境遇,怎么会不心酸。
估计,她又要在心里大病一场了。
看她的样子,再喝下去,我怕她会因酒开始胡言乱语,惹下祸端。
就趁乱,拉过她自然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将衣袖中装有信函的小竹筒塞到她的手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