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员外的额头已经沁出了冷汗,作为一个商人,他自然知道察言观色,也知道权衡利弊。而戚云所说的话已经让谨慎小心的他感到一阵恐慌了。
“驸马爷,话可不能乱说呢!”秦安白撅了撅嘴说道:“你瞧把黄员外吓得!”
戚云醉眼朦胧的看了看脸色煞白的黄员外,一边指着他一边哈哈大笑说道:“瞧你,这么不禁吓!这哪里像是做大事的人!”
秦安白连忙给黄员外使了个眼色然后说道:“是驸马爷你说的太吓人了呀,你总得给黄员外解释清楚才是。我知道黄员外不是那么胆小的人,你说是不是呀,员外?”
美人如此说,黄员外自然也不能说不是。只得点着头说道:“是呀,驸马爷,我若是没有胆识,又怎敢去揽皇陵的活啊!”黄员外尴尬的笑了几声。
“不,我告诉你!这件事情如果真的让你知道了,你就不敢去做这个生意了!”戚云摆着手说道。
秦安白和黄员外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有着那种即将知晓一个秘密的兴奋。如果这是个大秘密,那么以后拿来威胁戚云,还怕得不到木材生意?恐怕不止木材生意,别的生意也照样手到擒来。
这样一来,黄员外壮着胆子凑上前问道:“驸马爷,还望可以细细告知。这样以后小的才知道应该如何和你们皇家做生意呀!”
戚云笑了笑,凑到了他耳边说道:“你们知道皇陵是怎么塌的吗?”
黄员外连忙摇了摇头。
“我不能告诉你是怎么塌的!”没想到这个时候戚云的嘴还是很严。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从商和从政完全不一样!如果你想要牵连到朝廷,那你以后就得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过日子了!”
黄员外咽了咽口水,然后笑着说道:“这个小的明白,所以不是需要驸马爷您替我兜着吗?”
“我?我不行!我不够格呀!”戚云颇为惆怅的往后一靠,缓缓说道。
“我虽然是驸马,但是这个驸马做的,还不如一个芝麻小官威风!”似乎是触到了戚云的痛楚,他将酒杯重重的摔在桌上说道:“这些年,我和公主过得多么憋屈,谁知道?现在知道我要做工部尚书了,一个个都跟狗一样的趴在我门前了!要这个要那个!我告诉你们,这天下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秦安白听闻此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了看黄员外,眼中的揶揄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不过我告诉你们,这就叫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们那丞相府,百年世家,风光吗?过不了多久啊,他们就会败落啦!”
“嘘!”秦安白连忙假意的掩住了戚云的嘴。
“嘘什么嘘!我还怕了他们不成?”戚云不在乎的挥挥手说道:“工部尚书已经被撤职了,连带着温丞相在朝堂上被皇上骂了好几回!到时候我再捅出一个大事情!看他温书尘神气什么!”
戚云想到了自己有一回进宫,遇到了温丞相的车架刚好出来,赶车的太监二话没说就将车赶到了一边,他看着丞相府那高大华丽的马车从自己身边经过,而温丞相对自己更是看都不看一眼。
后来在工部好几次遇到温丞相,但是都对他视而不见,有一次还因为一个过错把自己骂的狗血淋头。他气不过,想让自己的妻子去找皇上说理,但是换来的只是妻子让他忍耐的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