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旺季,旅游的人很多,现在这个时间段了,很多人已经往山下走了,所以随处可见的私家车和旅游大巴把整个山根底下围的水泄不通。
倒是有很多的附近村民在山底下卖自己家的农产品和一些手工艺品,那些手工艺品一下子就吸引了汪雪的眼睛,只见那一只手工的老虎做的栩栩如生,一看就是老手。
她拿起老虎,双手举起来做飞翔的姿势向着司徒煜飞去,司徒煜反应极快的往后退了一步,等到看清楚汪雪手里拿的东西之后,脸都黑了。
汪雪哈哈大笑,甚至到最后蹲在地上笑出了眼泪,旁边摆地摊的人也跟着笑起来。
司徒煜心想有那么好笑吗,只是看着她笑的开心的样子,自己也跟着笑了笑,然后往前走去,汪雪赶快付了钱去追他。
司徒煜看她追来了,脚步就慢了下来,等着她过来。两人一路上打打闹闹的,走了一路。
顾母打电话来的时候,汪雪才想起来自己玩的太开心了,竟然忘记给顾母打电话了,真是没有良心啊。
她并没有告诉顾母,自己已经来了华山,也并未曾提说任何关于飞机出问题的事情,年龄大了,会有很多的担心的。
两人聊了几句,她给大哥打电话说了此次的意外,然后把自己的行踪也如实告诉了,因为她知道这样的事情死瞒不了顾家三个兄弟的,免得到时候被他们知道了反而不好。
顾明帆其实已经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是他并没有主动去问,他在等,看看这个丫头会如何处理此事,结果当然还是让他满意的,就冲着她能瞒着母亲这件事情的原因,他也是欣慰的,看来这个丫头是真的把顾家人当成自己的家人。
汪雪又逐一告诉了顾家的其他两个兄弟,顾明启这货,简直是不要太猖狂啊,丝毫不关心汪雪有没有什么问题,反而在那边大笑说,是不是他们俩个故意这么做的,就是为了甩开一帮人然后出来过二人世界的,汪雪翻着白眼把电话挂了,留下顾明启一个人在那边自言自语。
顾尔覃很冷静的听完了事情的经过,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叮嘱汪雪按时吃药,如果有情况及时和他联系。
司徒煜看着她逐一打电话通知,带着她去吃了当地有名的小吃,吃的汪雪回来的时候几乎是拖着自己的肚子回来的,实在是太撑了。
凌晨十二点多一些,汪雪就被司徒煜叫醒进山,昨天在当地人热心的帮助下,他们已经准备了轻薄的棉袄,以备在山上冷的时候穿着。
原本以为会没有几个人,谁知道到山下竟然看到灯火通明,竟然好多人结伴来爬山,这样的人基本都是为了看明天早上的日出的。
司徒煜紧紧跟在汪雪的身后,防止一个不小心走散了,两个人跟在队伍后面一点点的往山上爬,华山一向是以险命名的,所以处处可见垂直的山,山体上有一个被人工挖好的脚蹬,也许是因为太险了,所以晚上被封了,让行人爬一些相对安全的山。
两人一路爬啊,累的时候就找个相对来说比较平坦的地方休息一下,然后继续前进,司徒煜背着两个人带的干粮和水,一路爬的倒是轻松,可怜的汪雪,几乎要累死了,所以一直拖着司徒煜的后腿。
她一边奇怪司徒煜能有这么好的体力,一边继续往上爬,等到后来,汪雪实在爬不动的时候,司徒煜拽着她到了一个缆车点,然后两个人坐缆车上去了,否则今天的日出就看不上了。
等到山顶的时候,已经有游客在平坦的地上支起来帐篷休息。汪雪和司徒煜把随身携带的地毯铺开,和衣而卧,然后静静的等着清晨的到来。
山上的气温很低,刚才爬山的时候,因为一直担心脚下打滑,而且一直使劲儿,所以并不曾觉得冷,这会躺下来,即使已经穿上了棉袄,也还是冷的不行。
司徒煜看着汪雪起来蹦蹦跳跳的就只到她这是冷了,将随身带的保温杯递给她,喝完热水之后,汪雪这才好了很多。
这一晚上因为运动量太大了,汪雪疲惫的靠在司徒煜身上打盹,司徒煜的精神好到了极点,竟然还小声的和旁边的人聊起了天。
汪雪睡得正好的时候,就司徒煜叫醒了,她还纳闷自己为什么不冷呢,原来司徒煜把毯子竖起来了,把她紧紧包在里面,所以避风了很多,然后他将自己的棉袄拉开,让汪雪靠在他的怀里,然后用棉袄把她围起来,所以汪雪才没有冷的感觉。
等到汪雪起来的时候,东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先是看到一个很细很小的红色的边,然后一点一点的太阳就慢慢的升起来了,红彤彤的挂在天上。因为华山的海拔很高,所以看着太阳就像是在自己的前方一样,司徒煜在她耳边小声说,你可以许个愿。
汪雪真的就虔诚的双手合十,悄悄地在心里许了个愿望。
这是汪雪第一次看日出,觉得特别震撼,太阳初升起的时候,那种努力挣脱云彩的感觉不就是自己遇到重重困难时,使劲儿往外爬的样子吗?
人人都说日月是这世上最持久的东西,也是最强大的东西,但是也会遇到云彩的遮拦,也会在日出时奋力一跃才会完全的展现在人们的面前,渺小的人类岂能完全一马平川呢?
人群逐渐开始下山,汪雪也起来了,然后就看到司徒煜一直保持着刚才自己睡觉的那个姿势,有些古怪。
司徒煜把手递给汪雪,让她拉自己一把,汪雪拽他起来之后,只见他姿势很奇怪的站在一边,像个大爷似的。
汪雪认命的把地上的东西全部折叠起来,然后装到背包里,转身看司徒煜时,他已经站的像极了一棵松树,挺拔的不像样。
她那里知道,自己这一觉睡得舒服,司徒煜却是已经腿脚麻木了,而且长期保持一个姿势,使得他的手臂都是酸的,好长时间都未曾缓过劲儿来。
等到两个人要下山的时候,汪雪才感觉到后怕,站在山顶上,往下看去,她有种随时要掉下去的错觉,这么高这么险,这还是自己昨天晚上爬的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