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汀委屈的去给小姑娘挑水去了，没办法，说不过人家，打不过首领，就只剩下一把子力气还能抵偿公债了。只是挑到半路，小姑娘喊他去吃饭，就真的很暖心了。

而且在面对一桌子美味佳肴，怀念的味道，青汀基本上快要感动的哭出来了。

什艾搭着白求的手指，问他，“不过就是一顿饭，至于这样吗？”

只是青汀自己大吼了出来，“当然！当然！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少日子都忘记了这样的味道了，甚至连一丝都想不起来，可难受了。”

无奈，她只能摆着手，“好好好，那你多吃一些。”什艾一开始只是为了要大家忘记锦奴的事儿，毕竟这锦奴一走，就只剩下两个男人生活了，所以她才想要做一顿好吃的。尽管作为神仙，这些也都是消遣，果腹也不必依靠这些。

只不过现在看着青汀如此感激涕零的态度，让什艾开始回忆前一次自己来的时候，锦奴到底在喂他们几个人吃了什么东西。她记得，好像是各种果蔬，还有雪水什么的。这么一想，她就非常明白青汀的心情了。

只是看来当时自己真的被男色冲昏了头脑了，日日等着白求回来，连塞进嘴里的是什么东西，她都不知道，若是当时锦奴有了什么歹心，可能就会一击即中。

收拾碗筷的时候，她看着残羹冷炙，忽然有了一个原本就该有的疑问，“白求，你们这里的食物都是怎么来的啊？”当时她只是看到庖厨里面有一些东西，才做起饭来，可是现在才想起来，这里终年积雪，连半点生机都没有，食物又是从何而来？

不说白求，就连青汀都没有为食物的事情忧愁过。白求歪着头，看了一眼外头的山川，“焉墟。”自打知晓白求不擅长说话，什艾就很自觉的没有要求一定让他讲出来了，只是这一次却是他主动说出来的。于是，什艾接着问道，“焉墟那里什么都没有，我又不是没去过，难不成你忘了。”

他点了点头，回头握住她的手，“当时的确没有。不过每年的这个时候，焉墟干涸，周围有些地方能长出草木来，算是一丝生机吧。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会有很多人活不下去。”

她想到了那些奴隶，还有倒退百年的祭坛，“对了，那个祭坛是怎么回事，而且为何露酒他们都认不得我？”她是不相信二哥的易容术有多好，顶多也就骗骗像青汀那些不带脑子出门的人，依照露酒的精明和东叔的谨慎，即便是看不出来她的女儿身，只是这一模一样的脸肯定还是能分清的。

青汀自觉的进来取走了碗筷，又悄无声息的走掉。

“因为轮回。”白求说出的这一个词，什艾绝对不是没有听过，只是她有些困惑，“他们都没有变，甚至连年岁都一样，我不过走了约莫一年，怎么会有了一个轮回？”

“这里和外面不大一样。”

“我知道，书翁与我说了，有关于这里的来历。还有，为何不能进来的缘由。”什艾玩着他的手指，捏红一段，又放开。“不过，那些远古魔物在这里如此多年了，应该早该消失了才对，连天父都没了。”

白求瞧了他一眼，“你说反了。不是因为......”忽然，有人打开了屋子的大门，青汀冒失失的闯了进来，一看到两个人双手交握，他的脸率先红了。“那......那啥，锦奴找过来了，在大门口呢，说想要见到首领最后一面。”

其实倒真的不是他没有眼色，只是好歹跟锦奴不对付这么多年，这最后一次奚落的机会，青汀实在是不想要错过。也该让她看一看，什么才是首领放在心上的人。不过，这个想法可不能让小兄弟晓得，不然倒霉的就又会是他了。

“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