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男人，女人，甚至有一些孩子都是这样，被什艾看了一眼，就直接躲在大人的怀里。什艾觉得这些人绝不可能只是被绑进来那么简单了，好像是......连她的话都不感应下。

难道露酒对族人的威慑力那么高吗？

便是这样，沉默的屋子里，只剩下了风声在呼号。艰难的一夜还没有过完，就在什艾精疲力尽的想要闭眼歇一会儿的时候，大门却突然打开了。

露酒从外头走了进来，怒气冲冲，他一把拽住了什艾的头发，将她直接从地上拉了起来。

什艾吃痛的呻吟出声，还没等她开口说话。露酒先吼了出来，“说！你和外头的那些人是什么关系！”

“外头的人？”她留了一个心眼儿，“外头什么人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露酒将她的头磕向了柱子，“啊！”什艾瞬间就感觉到了额角一股热乎乎的东西流了下来。“你若不是外头派过来的人，那长枪怎么可能被人拍得这么碎！”

什艾狠狠的瞪了他，“我怎么知道啊！又不是我拍的！而且你也看到了，我连骷髅都对付不了，怎么去碰你的长枪啊！！”

露酒踩住了什艾的手，用了全力，什艾感觉到两条手臂都在发麻，只是这一回她却咬住了下唇，没有叫出声。

“给我说实话，否则我便把你直接喂了骷髅！”

“我和外头的人没有关系！也不知道你的长枪到底是谁拍碎的！”这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露酒却彻底被她惹怒了，掏出了怀里的腰刀，直接刺穿了她的琵琶骨。

“啊！！！”

“说，他们都在哪！！”

强烈的痛感让什艾逐渐清醒过来，她一瞬间理清了思路，“若是我告诉了你，你能放过我吗？”喘息的断断续续，她说完了一句。

露酒露出了满意又得意的笑容，向身边的人炫耀说道，“看，我就猜到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转而，他又转过头，将腰刀抵在了她的嘴边。“快说，否则我就把你的舌头还有眼睛都挖出来！“

什艾看着露酒浑浊的双眼，不知为何，忽然就想到了白求那一对黑漆漆的眼眸。然后，她明白了，白求从来都没有将这些人看进眼里过，甚至怜悯，都未曾有过，所以，才会无欲无求，才会生得那么一双深渊似的双眸。

“他们混在了族人里面，为的就是里应外合。”

她看着面前的人越来越兴奋，就知道自己这一步棋走对了，只是之后，却是更加凶险了。露酒见到了她装出来的闪烁其词，立即掐住了她的脖子。

露酒用的力气很大，什艾几乎都能听见骨头错位的声音，她一口气都吸不进来。

窒息，就快要没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