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动往前走了几步，“这位仙友，我和你很熟吗？跟我打招呼的，要么是我源梧山上的，要么是我在凡间的手下败将，怎么？九重天上的人，莫非是在轮回历练的时候见过我？”

凉术的笑容僵硬了，“书翁啊，你看看，就是这个样子，当初她言而无信背叛承诺，一模一样！”他被激怒，瞬间就炸了。

既然对手崩塌的这么快，什艾也没有耍下去的心思了。

“书翁，单你一个也就算了，你还纠结了一伙人在这拦着，不让我见源梧山的二殿下，莫非你们对上古神族下了黑手吗？”

“哎哎，不不，丫头你莫要胡说，休要胡说！”书翁下巴的白胡子抖了三抖，不自觉的让出了身子，想要撇清和凉术并非是纠结的一伙人。

什艾见缝插针，立即钻了进去。

书屋里面，落桑在仔细串号每一片竹简，看到什艾的那一瞬间，两只眼睛都发亮了。“小十！小十十！，你快带我走吧，二哥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随意把你变成男的了！小十十！”

像是一个大孩子，突然扑倒了什艾。

书翁和凉术之后赶到，便看到一副什艾气冲冲的要为自家兄弟出气的样子，大剌剌的摊开腿坐着，一只手还扶着落桑的背，狠狠地瞪着门口的两个人。

凉术有些害怕，躲在了书翁后面。

“你......你要做什么！”他伸出一根手指头对着什艾，却只敢在书翁的双肩后面露头。“我......我可告诉你，这里是九重天，老身那么多年积累的竹简都在这里，你要是胆敢在这里胡来，别说是上古神族，就是天父再活回来，老夫，老夫！”没有来得及说完，凉术捂住了他的嘴巴，只剩下了呜咽的声响。

什艾冷笑的哼了一声。

“对抗上古神族，这话，您不该对我说，有胆子的咱们可以上天君面前好好说一说，免得你们又说我欠了你们什么，到现在连几个仙童都指着我的鼻子说背信弃义。这个罪责我不担，书翁，你可要想好了。天君是觉着几处上古神族重要，还是您这一堆竹简重要呢？”

书翁相当有气节的掰开了凉术的手臂，“哼！当然是我的竹简了，天君可不像你们这群毫无见识的神！我竹简里的东西，那是包罗万象，可救下万物，可通达天地，别说三界，连那三界之外......哼！老夫不夸张的说，都在这些你看不起的竹简之中。”

凉术想要阻止书翁说话，却来不敢对上什艾的眼，直接缩下了脖子。

“哦？三界之外？哈哈，你可是在说什么玩笑话呢！书翁，太没见识了吧你，三界之外哪还有余地？就连我阿娘都是这样告诉我的，你在说什么大话呢！”

书翁一抹下巴，说到正酣，连胡子都不顾了，“大话！哈哈，老夫可要告诉你个小丫头，这可不是什么大话！三界之外当然有，只不过他们都已经失去了在三界内生存的资格，换句话说，他们那些人都是被三界丢弃或者是三界内不能容纳的人神魔，都会排除在三界之外。”

什艾装作毫不在乎的模样，“是吗？”

“既然是在外面，你这些破竹简又怎么可能记载下来呢？”

书翁一脚跨上了台阶，说得太过兴奋，连衣裳乱了都不晓得，“小丫头！尽管那里的人出不来，三界里还是有人能够进去的。只不过凤毛麟角，所以很少有外人知道。那些人一进一出之后，便到写了下来，这才有了竹简，每一笔都是鲜血和汗水！你们那些上古神族又算得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