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他就是一个恶魔，即便是被咬伤了，也不愿意轻易的放过她。

血，从嘴角流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到了什艾的肩膀上。

湿润，却不止是在唇上。从脸颊上流下了咸涩的味道，那是泪水。

她哭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折梵忽然恢复了清醒，立即松开了什艾。然后，就看到了从未见过的，什艾哭了。

“混蛋！你自己受伤了知不知道！疼的时候不会松口啊！！！”

然后，折梵怔住了。

虽然如今她嘴角有血，又掐腰生气，可在他的眼里，再没有哪一个时刻，如此的美丽动人。

“哈哈，看来，让夫人怨我真是一件比翻天还要艰难的事了。”

什艾擦拭着自己的嘴角，扭过头的时候却失声笑了，这样算不算是把这个无赖的毛发给理顺了？

但是，显然，什艾还是低估了折梵的气性和肚量。快要看到山川的时候，什艾叫醒了凉术。

“对了，方才没来得及说的，那位公主让青汀转告一句话。只是青汀没说完就昏了过去，你可能要等到他清醒才能听到了。”

“无碍，反正我大概知道她会说什么了。”什艾不想让凉术看出两人身上不对，又多加了句，“人间情爱什么的，我还是通晓的。”

“是吗？”

“当然。你情我愿，白首之盟。男女之间的，不就是这样吗？”

“呐，夫人觉得男男之间如何？”折梵的眼睛不像是在说什么玩笑，可这说的，什艾有些听不大懂。

“你什么意思？”

“夫人，我想让夫人吃醋。可是又不愿意找个我不爱的女子，白吃着辰天境的粮食。那么，不如一举两得，我纳个夫人欢喜的男子。夫人，你，意下如何？”

一旁听着的凉术忽然有些后背发凉，抱着胸要往后缩。

什艾看起来一脸的淡定从容，只是说出的话，已经完全暴露了。

“男......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