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机灵啊，喊了个地下游荡的死魄，就全知道了。那死魄身上还留着他的印记，一脸的皱纹，不知多大的岁数了，一个劲儿的叫着救命，艾诗的。他没当回事儿，一挥手便将他给送了地府。

“美人，你也别跪了，那只小鸟丢掉的地方时不会再回来的。妹儿啊，跟着我好了，我给你从地府里捞个新珠子上来当聘礼好不？”

她仿佛因为美人两个字而活了过来，看到是瘟神，又低下了头。脸上流露出失望。

“哎，我说得可全是真的呐！要是搁以前，她指不定比你都想救下更多的人。虽然说现在她也不差，可总是缺了这么点儿意思。估摸着是当时的脑袋瓜还没醒过来。我是见不得地府里那个老太婆整天哭哭啼啼的了，现在才算好了点。她还是跟之前有的地方很像的，就是心肠硬了点儿罢了。”

寒卿忽然惊讶地抬起了头，“瘟神，你还记得神姬之前的模样吗？我还以为，都忘了呢。毕竟，连神姬自己都已经忘了啊。”

瘟神露出了第一次发现新奇玩意儿的神情，大敞开俩腿，撩开了自己两边杂乱，油腻腻的头发，“哟，你这丫头不错啊，以前的事儿也知道啊？可我看你修为也没多少啊？是听别人讲的？唉，你知道得也不多呐，那丫头要真是忘了个干净才好呢。到也不至于到现在都跟个半大不大的孩子，还得要人哄着了。”

……孩子？

“你别用这种表情看我呐！美人，我可是不是那个变态，守不住裤腰带的。”

“那丫头确实，做事老辣，心机深沉，有时候连我都比不上。可她又情线全无，跟个木偶似的。不是娃娃，是个啥啊？也亏得那个变态这么疼她。”

“神姬不是木偶，她有血有肉，她救过无数的生灵，甚至还救赎了来自地狱的怨灵。我亲眼见过的。”

“那丫头不过是嫌麻烦而已，比我还自私的小鸟，怎么能只因为别人要下地狱，她就去救呢？”

“不是的，神姬这次下凡，就是来救这座城的。”

瘟神大笑了几声。

“结果呢？老头子我是不知道她一开始奔着啥来的，可以她现在的心思不大难猜，估摸着是她也觉着做什么这事儿太险了，没了之前的把握，便早早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