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子建大怒,“公孙域,你竟敢与朝廷作对。”
突然,他眼珠子一转,从身边掏出十几个木牌,鹰勾眼投向嬴仲,“嬴仲,这些都是我从小山丘上收集来的亡人牌位,你私立前朝叛逆灵位,还私藏罪臣之子,藏匿妖女,该当何罪?”
嬴仲看着牌位抖了一抖,随即又镇静下来,“杀了人立个灵位又怎么了?至于大惊小怪吗?”
“好,那我倒要听你解释解释。”
羿子建说完,拿起一牌位读了起来:上容四十年春,公孙良座下大将李义为了救主帅公孙良,施苦肉计要本侯做假证陷害他和他的一帮兄弟。李义生年30岁……
上容四十年秋,羿坤鹏挑唆皇帝,逼迫本侯对公孙家族斩草除根,为一方安平,本侯杀了公孙奶娘的两个儿子替代公孙后人,亡者年龄才不满8岁……
上容四十一年,本侯为这些亡者修建陵墓,为防泄密,跪地请求修墓者严守秘密。不想这些修墓者自愿请死保密,只求本侯将他们的后人收编亲卫……
呃?!怎么跟公孙域说的完全相反?我不由得看向公孙兄弟,这兄弟两也一脸的莫名,难不成都误会了嬴仲?若正如牌上所写,那嬴仲的心何其良苦?一生一世得个见死不救,被亲人唾骂的恶名。连他的夫人也被蒙在鼓里,心灰灰溘然长逝。
如此说来,嬴仲倒也争气,我没杀他倒也占上几分理。
明卿的脸上充满惊喜。
只听嬴仲哈哈大笑,“羿子建,你知道了又如何,那都是从前的事,从前的事从前早就了了,你现在翻出来也迟了。至于这妖女和罪臣之子,此刻都在我府中,我无需包庇,有本事你取了他们的首级献上皇宫,与我何干?你学艺不精,没本事还怪别人,本侯概不负责。”
嬴仲说完,手一挥,“将士们,速速退开,休整队伍。”说着便坐在最高处优哉游哉地观战。
公孙域的九州兄弟一见嬴兵撤退,齐声高呼:“朗州地界,神秘山谷,十二护卫,誓歼羿贼。”说着,便执起弓箭对准羿子建那颗充满**的小心脏。
“慢着。”
谁呀?众人一看,原来是容欣儿。
“嬴仲,你虽没杀羿子建,但若是羿子建死在你府中,你说羿坤鹏会怎么想?再说,你抗旨不尊,目无王法,本公主亲眼所见,要是我父皇知道了,你说又会怎样?”
嬴仲被容欣儿一顿抢白,冷汗直流,“公主所言极是,那好,羿子建,你速速离开嬴府。出了嬴府,本侯可管不着了。”
说着,他手一挥,亲卫们冲开公孙域的九州兄弟,让开了一条路。
我拖着尚未打开的脚镣正想自行走过去,谁知这妖孽将我一把提起往羿子建跟前狠狠一丢,“羿子建,你看好她,再丢了我可管不着。”
世间人果然绝情,为了自保,一眨眼的功夫就出尔反尔了。我冷笑几声,唤来天心剑,“当”的一声砍断了镣铐,长啸一声越过众人的头顶离开了这个乌烟瘴气的是非之地。
哼!别以为我还是当初的那个碧玉茵,我不自愿,羿子建何以绑我?我不自愿,谁强留我在此听这些人废话?我只不过是将计就计,看看世人的真面目而已!
“芈玉姬,上哪去?”身后这妖孽紧追不舍,接着便有大批人马奔走的浪潮。
“玉姬,等等我。”公孙域的声音围绕在我耳边,我却没时间回头看他。对不起,公孙域,我的仇就这样了,报不报都无所谓了,现在,我只想回家,只想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