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睡了,我爸都跟我说了,他说晚上老黄要请你还有我爸吃饭,说是跟你道歉什么的。”
“没这个必要,我不想跟老人家吃饭,我还要多睡会,你帮我跟你爸说下。”虽然不知道老黄要说什么,但是我就觉得在我倒霉的时候他也没站出来,这时候也不知道是给他庆功还是见证我的清白。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爸跟我说让我给你楼下买碗猪脚面线,他去问问老黄到底要干什么。”
“没事,我再睡一会,你去泡妞吧,我一会自己去吃,我昨晚一个晚上没睡好。”我翻了个身,继续假寐了,而蚊子一听到泡妞这两个字,立马像打了鸡血一样,去整理他那乱七八糟的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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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次悠悠转醒时,已是夜幕降临,深处静室的我只能依靠闹钟来分辨具体的时间,而迈出宿舍时,我发现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我沿着长街走啊走啊,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药店跟熟悉的人。
“阿朗,你都是这个班啊,我递上了一根烟。”
“是你啊,我叫你阿豪吧,”阿朗结果我手上的烟。
“随便,昨天谢谢了。”
“不谢,你还是进去跟茹姐说吧,你自己那个事怎样了。”
“搞定了,厂里现在又不放我走了,也不扣我的钱。”
“这些厂都是一样,肯定是要赶货,你别去了,我带你去见我朋友,让他给你介绍个事做,比在厂里好多了。”
“算了,第一个辞职拿不到工资的。”
“也是,有什么要帮忙的直说。”
“好。”然后两个大男人就蹲在药店的门口抽着烟,点评着过往的女性以及进进出出那些粉红色灯光店铺的男男女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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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我告别似的的离开了药店,随便扒了两口饭,又往宿舍的方向走回去,不知是因为身体未愈而颇有感慨或是因为街道无人真的荒凉,总之我觉得无比的寂寥。回到宿舍楼下偶遇刚下班的丽园跟小胡姐。
“我们听车间的人都传遍了,你去厂长的办公室闹了一遍,后来厂长还给开了监控,发现是小程他们说谎。”
“嗯。”我有些意兴阑珊。
“怎么好像有点不是特别高兴啊。”
“没什么,本来要辞职,结果老板不让走,还不如扣个200拿到钱比较实在。”
“别这么想,你现在都上手了,过敏这个事情过阵子就会好的。”
“嗯。”
“有点用好不好,明天帮我拉片,我分点片给你做。”
“你是要占我便宜吧。”
“哪个老工人带新工人不这么做,这是看得起你才让你做的,而且你帮我做片我还不得多看着点你。”
“哦,好吧。”
“早点来上班,一起赚钱。”
“好吧,到时候去检验你去我就不去了。”
“不行,下回我带着你一起去。”
“哦,那好吧。”
虽说夜凉如水,可人心有时候还是能暖过一些人跟事,虽然很多时候也让人很寒心。回想着这两个月发生的事,认识的人,随着一幕接着一幕的开场跟闭幕,曾经的在那个阶段的爱恨都似乎已经不在重要,人生总在不停的往前,年轻爱恨无小事,同样既然是小事,也必将水过无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