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兄,我这徒弟恐怕是遇上什么心事了。”此时的赵懿轩坐在越连的海棠花林中,怅然出声,喜贵在一旁则不明所已的看着自家这个王爷,自从来了这祈月城,王爷天天和这个越泽混在一起,还时不时抛下自己两个人独自出去,难道王爷和这越连有龙阳之好?想到这里,喜贵又偷偷瞥了瞥这越连,模样确实俊俏,有点嫡仙的感觉,还会弹曲子,若是女人,倒是不错,可惜了……
这喜贵正胡思乱想着呢,却只见越连将怀中的笛子取了出来,然后轻轻地吹奏了起来,那笛音中透着淡淡的相思与离愁,就像此刻赵懿轩的心情,一曲结束,越连这才淡然出声,“赵兄可曾听出这首曲子中有些什么?”
“为伊消得人憔悴,不负离别化相思。”赵懿轩将杯盏端起,并没有饮下,只是出神地望着。
“赵兄,我们两个同是天涯可怜人啊,只是却不知,那人可否也是这般望眼欲穿,呵呵。”越连自嘲的一笑,也端起了桌子上的茶盏:“为了这份默默不得的相思之情,来!我们举杯同饮这杯中茗吧。”说完便一饮而尽。
“越兄这句总结的甚妙,这杯确实该同饮下。”赵懿轩应声完也将杯中的茶水喝下。
“对了,赵兄,我过些时日要去南国,有些事情,不弄清楚,我终究寝食难安。”越连放下了茶盏便开了口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你此行去南国怕是为了公主吧?”赵懿轩望向越连。
“嗯,听普涯说她身体不好,未能回来赴约,若此时我去南国,打听打听她的消息,若是真的抱恙,我便为她寻遍这天下名医,若是别有隐情,只要她过的好,我便也释然了。”越连的话,在此刻的赵懿轩听来,有种爱入骨髓的酸涩,越连对玲珑公主的爱意太深了。
“也好,眼见为实,总好过于在这里胡乱揣测了。”赵懿轩安慰着越连。
“你呢?现在也知道你这个顽劣的小徒弟现在在东国皇宫,你有什么打算,难道在祈月城耗到她再出宫见上一面?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问清楚的,别让两个人在踌躇中就这么错过了。我若当时愿意放下师傅的矜持,也许今天我和玲珑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我想进宫,昨天她说,她把我当师傅,没办法面对这份师傅之情,那么,我便以寻常人的身份去接近她,等她真正接受我了,我再告诉她真相吧,也许,她便不会那般排斥了。”赵懿轩将自己的想法吐了出来。
“这到是个可以值得一试的办法,既然你想入宫,那便不能以四王爷的身份,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不知你愿意不愿意。”
“什么办法?我现在也对此事发愁呢。”
“以东宫乐师身份入宫,这样一来可以在东宫中自由行走,二来,既作为太子的琴乐师傅,那便可以时时接近你的那位小徒弟了,你觉得这办法如何?”
“越兄此法甚妙,只是我要如何才能进入东宫作乐师呢?”
“这件事情交给我,我这便修书一封给普涯,让他直接将你传进宫中便是。”
“那懿轩就在此谢过越连兄了,在南国,我也是有一些眼线的,越兄此行去南国,一切尤未可知,不如就请接受我这小小的心意,也方便你独自在南国打探消息了。”
“赵兄的心意,越连感激不尽了。”
果然,越泽出马,皇普涯自然应允,几日后,便传了赵懿轩进宫,临行前,越连与赵懿轩依依话别,各自珍重,而喜贵因为是太监身份,赵懿轩便差他在宫外开了间铺子卖卖胭脂水粉,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