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火球突兀袭来，原一神色欣喜，“中计了。”

他故意露出破绽。

——愚蠢的家伙。

正要冲身而出，忽又见到一颗火球从相反面袭来，两个方位，又是影分身！

两面夹击，羽乘机换了树，背倚树干，神态显得虚弱。

影分身会传给本体受到的一半感观和痛苦，几次以影分身去承受重击，他也受了不小的伤。

再又施展诸多忍术，查克拉量越来越少，体力渐渐不支。

“抓到你了。”原一死死拧着眉头，天之咒印会大幅增幅人的力量和速度，可他还不熟悉。

当初初获咒印时，差点死去，若非心中执念，令他不愿就此身死，恐怕……

如今连复仇的机会也不会有。

根据豪火球之术的位置，猜到羽的位置，他瞬身杀至，五指并拢，风之刃扎向羽的腹部。

虽然在致命的关头他微微侧身避开了一点，但是腰间被风刃切开，血肉翻飞。

鲜血迸出。

这次……是真身。

“借你的手，用一下。”羽疼得额头冷汗涔涔，只差一丝，肾脏就会被切碎，抓住正想抽回去的手，结印。

“这！——”

咒印的力量开始消散，原一双膝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强打起精神，抽回手。

豪火球之术一共六个印，羽只结出四个印就被挣脱开，当即甩出苦无，扎入疲软的原一右肩。

以伤换伤。

以命搏命。

“虽然我右肩受了伤，但是……比你更轻啊……”原一望着腰间不住流血的羽，笑得很轻快。

“……”羽闻言沉默。

确实，他现在查克拉量几乎为零，能站着已是不易，面对还有一些力量的原一，凶多吉少。

“你……有你的执念，我有我的……坚持。”一路走来，从什么都不是的平民，成为三代眼中的可塑之才，一身实力更是远超预期的目标。

脱离炮灰的命，得来不易。

如果就这么轻轻松松死去的话，他很不甘。

——我还没见过忍界的风景，还没找到我在这里的意义……

苦无横在胸前，咬着牙。

“正好，忍者除了忍术，还有体术。”

将衣袖划开，布条绑在腰间，以免失血更多。

苦无直刺，横挡。

两人的手同时一抖，颤颤地松开握紧的苦无。

扎入泥地，其间倒映着两人的影子，挥出的拳头，抓住拳头的手掌。

横踢，肘挡。

羽被脚踢踢飞，原一乘胜追击，却被羽双手撑地，抬脚上踢。

下颚几近碎裂。

这体术动作换在腰部没有受伤之前轻轻松松就能完成，可现在每动一分，都会牵扯到伤势。

撕裂的痛楚。

血浸透布条，滴落在地。

一击成功，他却躺在地上，流着冷汗，喘着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