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真不像你。”

“是吗？那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凶巴巴的么？”

“算是吧。”

华颂点点头，“我怎么记得我以前不止是凶巴巴的，还有些孤傲呢？做什么都独来独往，脾气又差，还爱生气。”

梁司宸笑了笑，华颂不经意的看他也笑了笑，其实从头到尾华颂的笑都是冷淡的，其实她忘了也好，倒不如重新来过。

华文雅嫁入梁家也好，他们在一起许是般配的。

“华颂？怎么了。”

“没什么，哦。”华颂看出梁司宸的怀疑，她忙的道：“我只是在想我们这样合适么？感觉怪怪的，而且你不害怕么？因为我是个死过一次的人，也许现在我就是个死人，一个死人挽着你，你不害怕吗？”

华颂抽出了手，然后淡定的行走，双手握住一起明显的无从适之。

“你想起了什么是吗？”

“不！我没有。”

“你看着我。”

“我真的没有。”

梁司宸转过她身体，“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华颂重复。

“你再说谎，华颂，你还记得我对不对，你的眼睛骗不了我。”

华颂避开他的目光，“不是的，我真的不认识你，除了今天还有之前外滩我......”

“那你告诉你，你爱我么？”梁司宸突如其来的话。

华颂招架不住的望着他，然后再他的注视下，“我不爱你。”

梁司宸皱眉后又舒缓了，“那很太好了，因为我也不爱你。”

女人总是口是心非，华颂心颤了下，那个不爱你好空洞。

“走吧，去外滩。”梁司宸索然无味。

然而到了外滩，华颂一路上都不说话，梁司也不说话，两个人看着外滩静静的。

“你看那个人。”华颂指桑骂槐的意思看向一对情侣，梁司宸看过去，华颂一句，“嘴上说着喜欢，却又让她这么的难过。”

梁司宸无话的皱眉看着华颂，她醒后变得如此的陌生有距离感。

华颂终于看向他，温柔非常，“你喜欢昆曲对么？《游园惊梦》。”

“那又如何？”梁司宸凝视华颂，思绪已经飘飘扬了……

“如何？我突然发现我跟你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总是这么看他人么？包括我，从你醒来的时候，你假装不认识我，跟我保持距离，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解释，我也想找出杀害你的凶手……”

“是么？我可是依稀听见，有人迎娶要华文雅，怎么？都忘了么？未婚妻刚死就急得另娶么，你还真是花心啊梁司宸，为了你们梁家的名声，华家的面子，你还真的就这么做了。”

“谁告诉你的？”

“没有谁告诉我，我就是知道，在我死后你喊的那个人的名字，是……月儿。”华颂，“梁二少爷心里，我只是个替身，可有可无，活着的时候你是这样想的，死后你就另娶妻，你说，我是醒了还是醒了？”

这段两个人的对话在梁司宸的思绪里扩散开来，要是她还记得他，那么这段对话该是她说的。

可华颂却见他仿佛在沉寂某件事只好不说话，直至梁司宸自动回到了现实。

“你没事吧？”华颂忍不住轻问，攥紧的手好像在忍住什么。

梁司宸一笑，他今天的长衫很适合他，于是那句，“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于断井颓垣……”

华颂听到这句微惊讶，微的是他的念词有些凉薄，惊讶的是他的眼神是如此的悲凉，这不像那个外滩唱曲完全不顾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