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颂默默无声一阵子，禁不住还是问道：“听闻梁先生出身黄埔军校，六个月便升职去了军统为处长，那么……”

梁深没有听完就看着华颂的双眼回答：“严格执行任务。”

“没了？”华颂能感觉自己微抽搐的嘴角，她这是在自取其辱么？

梁深继续道：“处变不惊。”

“还有呢？”华颂跟下去。

“道貌……”梁深不再望住华颂，他拿起差不多的红酒入了咽喉，眸子散发的光芒与梁司宸还真是不谋而合，“岸然。”

华颂听了半天原本以为他喝口酒会有什么动静，没想到他只是单挑眉，愣的她发说崩溃的神色，“梁先生就不能一次性说完么？这么大喘气，你干脆留个明天说好了。”

梁深耸耸肩的无畏与梁司宸简直了，华颂舒了口深气，无奈的听着梁深接下来的不停歇：“互相争斗，生死离别，沉默寡言……”

听了大半天这都是什么口速，华颂都怀疑自己快听耳鸣了，“你这是中华小词库了都。”

“这还不算多的，我甚至可以重复一遍。”

“算了算了，不用了不用了，我怕我心脏附和不了。”

“等到了黄埔军校你就知道了，多么难得事情都将……”他一瞥冷笑，“更难，难上加难。”

“是么？脑力活。”

“是的，专门对付人的活儿。”梁深说完了半晌才正经的非常看向华颂，“华颂小姐。”

华颂瞅着他还要什么话，他慢慢道：“为了假装满足，我们都对自己撒了谎对么？”

华颂很认同这句话，在她想之间牛排沙拉等等已经上来了都是国外美食，有一款是红酒雪梨很符合她的胃口。

“吃饭吧。”方乔动起来，她似乎饿了动作灵敏非常。

“说说吧。”梁深口吻一分不留温和不愧是出身黄埔军校，在中统干过的人，“你对自己是怎么看的。”

“这句话？”华颂疑虑。

梁深淡然切开八分熟的牛肉，边道：“进了黄埔军校，有时候自己都会看不透自己，那里的人都是疯子，他们会把你的思想拉入同一平等水平线上，甚至剥夺你的灵魂把你训练成杀手，何止是间谍。”

华颂望着梁深低头认真脸切着嫩嫩的孜然牛肉，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正当看着梁深九猛然抬头抓住了华颂的眼神，“你看吧，这就是你，在黄埔军校要是露出这样的眼神一定会被扼杀掉。”

梁深说着起身就把切好牛肉连砂盘都放在了华颂面前，然后他拿起华颂纹丝未动牛肉又放在自己眼前，坐在继续专注。

“做个善良的死神。”梁司宸熟练轻松的切完，看了眼方乔吃的开心也就不问了，他拿放置好刀拿起叉子叉了肉送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