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司宸无话了，但眸子都冷了，他隐忍在隐忍，不免想起第一次在外滩他唱昆曲的时候那个小女孩对她笑，其实灵犀不知道，那一刻梁司宸就记住她了。

不然世界上怎么会有巧合，又怎么会有第一次见面就问她，疼吗？大多数人是害怕遇见过去的，更害怕时光倒流，人再重逢，就好像见到灵犀当时的她真像他曾经爱过的那个美好女子。

都说，最美的年华遇见最美好的你，可能上苍在给梁司宸机会，越来越发现灵犀的双性是否就是上苍给的。

那面让人守护的一面到底还是没了，所以她才会那么强势，每次看到灵犀的强势梁司宸都会无名的怒火。

那是因为他不想她辛苦，那张脸，也许这就是惩罚，可想来想去，她是她，她又是她，两个人如何相比。

“你也发觉了是不是，灵犀小姐很像她。”渡边找到了梁司宸的弱点，“哦，不，她现在是华颂了，华三小姐，这么说来，华文轩的地位没变，其他的地位都变了，我在想昨晚的事情是否只是个幌子，她很聪明也很有破绽，但是我可以再给她第二次机会。”

“你那么会算计人，一定经历了很多被别人算计的日子吧。”梁司宸也同样寒光乍现，“很好，日本人做事还需要理由么？不需要，对不对。汪家如今建立了日本政府这就是你的计划，粉碎上海，还是粉碎军统，还是说当初你们藤原家族的没落与中国有关。”他冷笑，很少有人能跟日本人说上话，这次的交谈让所有的爱恨情仇一触即发，“藤原春日，别忘了，这是中国人的地盘！”

“这算是讨厌我么？”渡边最可气的就是无所谓，他压根就不承认藤原春日，他现在只是小原渡边。

“我没说讨厌你，但是如果你身上起火了，我手上恰好有水的话，我会当着你的面倒掉。”

“你还在为了汪小姐的死而恨我，对么？梁司宸这个世界上我最了解你，我们相处了三年，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最清楚，但是结果你也看见了，汪家效忠日本帝国是他们自愿的，我无权干涉，这场战争已成定局。”

“如果你觉得我是你说几句话就能算了的人，你又何必约我来这里……其实很多时候你比我更害怕死亡，你害怕失去藤原家族的未来，相比较而言你是懦夫！一个只会躲在别人后面的懦夫。”

“华颂。”渡边口出这个名字，他就占据了再一次的结果一般，他瞧向了里头，“我约你来这里来只是想问你，这次你我的选择是对的还是错的。”

“你别想动她！”梁司宸只说一次。

“我没有伤害她，起码目前不会。”渡边笑了笑，折磨鸟儿的滋味，“但是她如果选择了我的对立面，我不保证会不会出意外。然而今天我只是想告诉你，梁司宸，你喜欢的我都会一一抢过来，看到你痛苦，才是我最大的乐趣，即便她不爱我，就像从前一样不爱我，可是我依然会这么做，这场存亡不仅仅是国与国之间的，也有你我之间的，开端才刚开始，你最好别再让我抓住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