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华卿仇又开始了敲打。

“头好疼，真是一团乱，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日本人？四大家族？上海会沦陷么？好头疼。”灵犀如经历风雨雷电的刹那感悟，她生生的叹个气。

“所以灵犀，华家现在的处境你应该清楚的，此刻内讧对谁有好处，对谁没有好处，我相信你不会一点儿都察觉不到。”华卿仇今晚特别的奇怪，讲的都是曾经绝对不会提起的政事，这让他一向军统高官的身份推到了另一个神秘的身份。

灵犀天生领悟力极其强烈，她好像有点儿明白了华卿仇的深意，“如果……华家出事了，那么江家甚至其他两家都会吧。”他纵然万劫不复的表情，“华家是第一个警告吗？”

空气凝固半分钟。

“罢了罢了，不提了。”华卿仇闭上眸子揉了揉，他整个人真的很疲倦一样，“反正现在的政府都是明争暗斗的，没有人可以一直好人下去，改变不了的结局而已。”华卿仇又瞧向了沉默的灵犀，挂着祈求的口吻似的，“灵犀，留在我身边吧。爸爸希望你留下来，忘了那些发生的，然后从头开始做个真正的华门小姐。”

“我……我不行的。”灵犀一口回绝，神色难安。

“你还是太善良了，跟你妈一样。”

“妈妈说，善良的人总会有回报的。”

“那你妈妈一定是在营造气氛，她是个擅长让人忘了现实的女人，而且能跟你絮絮叨叨一两个小时。”听华卿仇说到这里的时候，灵犀与华卿仇一样的油然而生的，不经意的再微笑。

“她总是说，在大上海，几乎每个人都是半个罗曼蒂克，他们一半沉醉于美好的幻想中，一半把清醒的精神……”华卿仇缓慢的话语具有柳叶般的柔美。

然后灵犀和华卿仇对上了一块，他们共同说出最后一句话“用在当下的生活中。”

父女之间忽然一笑，不过忽然又尬了，空气又凝固了几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