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夫人见灵犀低头奉上，她端起了茶立即又不满意的放在茶几上，撒出的水渍，“你不会泡茶么？这个水温，适合泡茶么？去！重新泡。”

“好。”灵犀跪起来了，拿着茶水忙的去换了，紧着又来了一趟，她还是很卑微的动作，“奶奶。”她茶捧上，“请喝茶吧。”

“这么烫，你想烫死我么？”老夫人还没摸茶身就直接打翻在毯子上，“去！再重新泡！”

灵犀悠然抬头。

老夫人颇带威严，“怎么？不服气啊？”

“没有。”灵犀低眉重新收拾了地毯的茶水又端了回去。

第三次，老夫人又是不满意，硬是把茶放在茶几上不喝也不说，气场冷了半下，老夫人指着那边的留声机，“行了，你做那个去吧，给我换个好听的昆曲。”

灵犀起了身，微低问：“奶奶喜欢哪种类型的昆曲？”

“你说呢？”老夫人瞥眼，“还不快去。”

“好吧。”灵犀咽了咽口水，她走到了留声机那边。

这个留声机做工精细，不像是中国的手工，看外观很是大气，她还没换曲风，老夫人就催促着，灵犀只好放了个比较适合她的昆曲，相对安静不那么喧闹。

“灵犀。”老夫人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唤法，她狐狸般的狡俠眸子晃动着冰川似的冷冽，“这是《牡丹亭》里的段子。”

灵犀一不留神差点失手打落了留声机旁的花瓶，她记得扶住摇晃不倒翁的白瓷瓶，微瞥向老夫人，“奶奶，我……我……”

老夫人换了种姿势坐着，她把手搭在靠枕上，直视灵犀的身影，“你母亲教你的？”

灵犀干瘪的语气，她以为又触怒了老夫人，吞吐着：“是……是的。”她隐瞒了真相，没说出是思之喜欢的，因而她比较欣赏此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