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雪点点头,算是答应着。
大家都回去了,繁雪带着沉沉心事,哄着儿子睡觉,女儿和外婆睡着了。
半夜,繁雪收到库青微信。
是一张照片,白色衬衣上一缕金色长发。
库青问繁雪,在章小珀的衬衣发现的,是不是章小珀出轨了呢?
繁雪回复:别瞎想,问过章小珀吗?
“他说有个客户喝醉了,他扶了一把,头发就黏上了”
“你不相信他吗?”
“这年头。。。就算我信他,也不相信那个女的啊!他身上一股香水味。”
“你家章小珀要真想怎么样,外面一堆女人等着他召唤呢!别瞎想,别和他闹,万一他说的就是真的呢?”
“也是。。。唉,繁雪还是你好,独自轻松自由,又有库其宠着”
繁雪看着手机苦笑一下,并未回复。
她哪是轻松自在啊,分明焦头烂额好么?
繁雪的午托班经营得愈来愈好,在附近算规模最大条件最好的一家,繁雪在午后慵懒的阳光里看着自己一手经营的午托班,忧心忡忡。
库其因为外出巡演,好几天不来了,午托班上了正轨许久,也是没有多少事情要操心了。
吉豆儿气嘟嘟的赶过来,一屁股坐在繁雪身边。
“怎么了?你不是备孕做试管吗?怎么回来了?”繁雪问。
吉豆儿趴在桌上呜呜哭起来:路易曾这个没良心的,我那么辛苦,打针吃药,他倒好,还敢送女人回家!他不要脸!
“嘘!”繁雪示意她小点声:孩子们都睡了!
吉豆儿压低声音控诉起来:“你是不知道,路易曾这个混蛋多可恶!他一个合伙人从非洲回来公干,过来找他商量工作,我才知道,这么久,他身边居然有个这么美丽的合伙人!”
吉豆儿醒着鼻涕,繁雪嫌弃的帮她扔掉纸。吉豆儿又哭:昨天他们聊到半夜,还不让我听,说怕我累,让我休息,后来,路易曾还送她回家了!啊呜呜呜。。。
“怎么不能送她回家了?”
吉豆儿吃惊的看着繁雪:“你说,他们,会不会。。。”她把两个食指点点:我是不是被戴绿帽子啦?
“呸呸,绿帽子是说男人的”
“那你说,路易曾是不是有二心”
“我的姑奶啊你是不是傻啊!他们在非洲那么久,要发生什么早发生了,用的着等回国啊!”
“也是哦,我怎么没想到!”
“你过来就是跟我说这个啊?”
“不是,我们吵架,我就自己回来了,今天本来要打排卵针。。。”
繁雪白了她一眼,拿起电话马上打给路易曾:“喂路易曾,恩,在这里,赶紧把她接走,恩”
吉豆儿可怜兮兮的看她:繁雪姐,打了针我就开高速回,你等我,我今天请你喝库青姐看电影。
“什么情况啊?”
“就是想你们了,聊聊天嘛”
繁雪一副我才不信的表情。
不一会路易曾就气冲冲来找吉豆儿,一下子把她拎走了。
繁雪摇摇头,真是欢喜冤家。
她趴在桌子上,开始打瞌睡。
傍晚的时候,寄放在这里的红红一直打喷嚏流鼻涕,繁雪打电话给林土,让他快些接红红回家。
林土急急的赶来,一脸歉意。
“还没找到新阿姨呢?”繁雪问。
林土摇摇头:找到合心意的,真难!
林土环顾四周,看着无精打采的繁雪,突然说:繁雪啊,你做这个,真是大材小用,以你的能力,何必在这里虚度光阴?
“虚度?”繁雪有些吃惊。
林土点点头,说:看得出繁雪,你做这个做的很好,只是,这些东西看起来都没让你真正找到心灵的震动。。我这么说有些酸,但是,看到你,有些小感触吧!
繁雪点点头,进去把红红带过来给他。
林土的话一直围绕在她耳边,看电影的时候,她一直还想着林土的神情。
吉豆儿碰碰她:好看吗?
繁雪木木点点头。
看完电影,库青请大家去吃甜品,三个女人坐在小圆桌前,想着各自的心事。
库青还在怀疑章小珀,吉豆儿也在担心路易曾,繁雪呢?记挂着林土那几句话。
不消一会便散去回家。
繁雪依旧忙碌在午托班,见到林土也嘻嘻打招呼,她盼望着林土在跟她多说几句,但林土自此就没有提过那天的话题。
繁雪一日和林土正谈着话,说着红红的事情,突然白天及走进来。
他抱着粒粒。
繁雪上前把粒粒接过来,看得出粒粒很开心。
“怎么是你接的粒粒?”
“你妈,急性阑尾炎住院了!打不通你电话,就找我了,不然谁接孩子啊!”白天及看着林土,又问繁雪:新的?你说你,成天管别人的孩子,自己的孩子倒没空理会!
繁雪低低说了声:闭嘴,手忙脚乱的翻自己的手机。
手机没电关机了。
繁雪急忙问:我妈怎么样了?
白天及拿出一支烟,吸一口吐出来:我给送医院了,刚做完手术,我妈在那里帮看着。
白天及继续数落着:就把你自己妈累成这样,你自己倒是逍遥了,你妈可累坏了。。。